方知鳴這會兒的情緒並不是太好,看見蘇夢瑤與許少安之間的郎情妾意,心中總感覺有跟刺一般。
可偏偏這刺又無計可消除。
方知鳴看著許少安,眼神有些不善,“可讓我等也品嘗品嘗這酒?”
許少安並不知道方知鳴為何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但他毫不在乎,因為他何苦跟一棵韭菜計較?
“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方知鳴!”
許少安看向秦觀,便聽秦觀也自報了姓名。
許少安拱手一禮,“兩位朋友來給許某捧場,實在是許某人的榮幸,我這就給兩位客人打酒來。”
酒館人手不夠,這會兒也隻能自己操勞。
許少安這話說的就讓這兩位少年很受用了,而許白衣站在旁邊,心說,少安哥,記得給我打一碗……
可沒等許少安走幾步遠,就見許少安忽的轉身“兩位有帶銀子吧?”
方知鳴和秦觀都是一愣,說好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提銀子乾嘛,這就傷感情了吧!
方知鳴與秦觀都點了點頭。
許少安笑道“那好,一兩銀子一碗,兩位要喝幾碗?”
秦觀好奇“酒館不都是先品嘗後付錢的嗎?”
“不好意思,本店的酒太稀罕,先付後嘗!”
“……那……一人來兩碗!”
兩人有些不情願的掏銀子,不約而同看了眼許白衣,心想白衣老弟,你這堂兄也太摳搜了,這格局也太小了。
許少安得了四兩銀子,便拿了兩個酒碗為兩人倒了兩碗,“秦兄,方兄,請慢慢品嘗吧。”
秦觀拿起酒碗,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口。
這酒香撲鼻,比在外麵聞到的濃烈無數倍,使得他一雙眼睛頓時瞪圓,迸射出精光,然後……就看見他一飲而儘。
酒碗在酒桌上一擲,就見秦觀一臉猙獰的模樣,脖子扯的老長,深吸著氣。
但這種猙獰模樣,在五息過後,隨著他一口長氣呼出,變成了愉快和愜意。
方知鳴見秦觀臉部表情這般豐富,不由大驚。
“……秦兄你沒事吧?”
“好酒啊!這酒真烈啊!”
秦觀大手在桌上一拍,一聲大吼“滿上,再滿上!”
許少安笑了笑,又給他的酒碗斟滿。
見秦觀這會兒都喝第二碗了,方知鳴也連忙端起酒碗聞了聞,喝了一口,然後這一口下去,他一雙眼睛就亮了。
“好烈的酒啊,真的好烈!”
一碗下肚,隻覺整個身體都燒著似的,隨著一口長氣呼出,整個世界都好像安靜了一般。
這感覺真的很妙!
兩碗下肚,這兩位就已經有些醉意,說話也帶著一點醉意“來來來,給本公子再來三碗!”
許少安這時卻道“不好意思,方兄,秦兄,本店有個規矩,叫做酒不過三!”
“凡是在我這買酒喝的,絕不能超過三碗。”
兩人都是一愣“為何?”
“本店產量有限,若是都給兩位喝了,其他的客人喝什麼?”
“這並不是許某不想賺兩位的銀子,一來是為兩位著想,這酒醉傷肝。二來,這好東西也得讓大家一起分享才是。”
限量銷售也算的上是饑餓營銷,製造緊張的氣氛,給人產生一種供不應求的錯覺。
秦觀有些酒氣上頭,臉上滿是不悅“哪來的破規矩,本公子又不是不給錢,我要喝多少,你就賣我多少就得了。”
“彆磨磨唧唧的,快點給我再來三碗,今天本公子隻求一醉!”
許少安搖了搖頭“至多再喝一碗,這是小店的規矩,還請見諒。”
“……”
秦觀看著許少安,本就有點醉意的他,頓時就有點怒意了,一雙眼透著紅光,心想著自己什麼身份,堂堂秦國公的長公子,未來國公府的繼承人,去到哪裡不是彆人求著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