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喬皙眼睛微微一挑,“你確定嗎?是不是你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放在哪兒了然後給忘了?”
喬皙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不著痕跡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看似在認真看著電視的喬姥姥。
“不可能!”喬媽果斷道,一邊用手勢比劃一邊說:“我換衣服的時候就把項鏈摘下來放進了首飾盒,我記得清清楚楚,現在盒子還在呢,裡麵的項鏈卻不在了!”
喬媽上下摸索著自己,懷疑是不是換衣服的時候太著急,自己覺得不是把項鏈放進了首飾盒結果並沒有放進去,而是掛在了衣服上。
可是她把自己全身都摸索遍了,都沒有找著喬皙送自己的那條金項鏈。
如果真是自己掛在了身上,那她今天在采摘園上上下下乾了那麼多活兒,去了那麼多地方,要是丟了的話那可真是找不著!
坐在沙發上的喬姥姥眼睛一斜,格外關心的說:“什麼東西丟了?貴重不貴重啊?要是貴重的話那你可得好好找一找。”
“貴啊!可貴了!那可是黃金啊!”
喬媽一聽,更著急了,那可是黃金啊!現在的金價蹭蹭蹭的往上漲,那麼一條金項鏈都快趕上她在工地上上班的時候,一個月的工資了!
喬媽暗恨自己做事太馬虎,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都弄丟了!錢不錢倒是無所謂,主要這是喬皙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喬媽不想把這份心意就這麼給弄丟了。
喬姥姥“嗷吆”一聲,說:“那你可得好好找找。”
喬皙看著喬姥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笑了,問喬媽:“媽,是隻有金項鏈丟了嗎?那個金吊墜還在不在?”
喬媽往外走的腳步一頓,然後迅速跑回了房間,最後拎著兩個空蕩蕩的首飾盒走了出來,格外冷靜的說:“沒了。”
喬皙眉頭一挑:“媽,這兩個你也拿出來過嗎?”
“沒有。”喬媽眼神陰鷙的可怕。
如果說那金項鏈丟了,可以說是自己不小心換衣服的時候帶出去丟了,但這金吊墜以及金耳環,喬媽可從來都沒往外拿過。
喬皙眉頭一挑:“那這是家裡進賊了吧?”
喬媽聞言眼睛一眯,轉身看向喬姥姥,問:“媽,今天家裡有人來過嗎?”
“沒有啊。”喬姥姥說的格外堅定。
“真的?”
“真的!”
“我哥沒來?”
“你哥……不是你哥來乾啥啊他!”喬姥姥瞬間反應了過來,“春慧,你該不是懷疑這金項鏈是你哥拿的吧?”
“怎麼了?不可以嗎?”
“怎麼就可以了!”喬姥姥激動的臉都紅了,“春慧,冤枉人不這樣的啊,張嘴就來,你也不看看你大哥他是那樣的人嗎?”
“他怎麼就不是了?小時候我賺的錢那次不是他偷的!?”一說起這個,喬媽就氣的心口疼。
“就算、就算之前的錢都是他偷的,那也不代表你那金項鏈就是他偷的啊!”
“你總算承認我小時候的錢是他偷的了!”喬媽眼中含淚,“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的錢全是陳會中偷的,但你就是不說,就是裝糊塗,你就是明擺著向著他!”
喬姥姥:“……”
喬姥姥一時啞口無言,她也知道在這件事兒上她做的不對,可誰讓陳會中是兒子呢!她後半輩子可就全指望著這個兒子了,她不幫忙瞞著,難道要讓陳會中坐實小偷這個名號嗎!?
喬皙沒想到喬媽還經曆過這樣一件事,看著還在竭力解釋的喬姥姥,喬皙眯了眯眼,轉身上了樓。
“媽知道媽以前錯了,可媽也沒辦法啊!”喬姥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喬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喬姥姥,想知道自己的金項鏈究竟是不是陳會中偷走了。
喬姥姥:“這次媽真不騙你,你那金項鏈真不是你大哥拿走的!”是我拿走的。
“真的?”喬媽半信半疑。
“真的!”喬姥姥用力拄了拄拐棍,“你就信媽一次!”
喬媽見喬姥姥這神情不像是作假,勉強信了,小聲嘀咕道:“那究竟是誰偷走的呢?”
喬姥姥心虛的瞟了瞟喬媽的臉色,說:“這我可不知道,我今天一直在家裡待著,也沒見有彆人來啊。”
喬媽疲憊的癱在了沙發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時,喬皙才從樓上走下來,看向喬媽出著注意:“媽,既然確定不是你自己丟了而是有人來偷了,不行咱們報警吧?”
“報警!?”喬媽還沒說話呢,喬姥姥便瞬間支棱了起來。
聲音之大,不禁讓喬皙和喬媽紛紛側目,喬姥姥心虛的咽了口吐沫,壓低了音量說:“報警……沒什麼必要吧?”
“怎麼沒必要了?”喬皙眉頭一挑,“這可是黃金,足金的,三個加起來都兩萬多塊錢了,怎麼就沒報警的必要了?”
“花……花這麼多啊?”
“可不是,光那一個大佛頭,就一萬多呢。”喬皙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來,要報警。
喬姥姥一把摁住喬皙的手說:“彆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