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問出了心中疑慮:“郡主,為何要習武?是自在人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難道郡主不相信自在人可以保護好郡主,所以郡主才要自己習武來自保?
這簡直是把仇晁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這是對他武功和職責的蔑視和看低。
明昭本以為仇晁會什麼都不過問便直接答應她的要求,但此刻仇晁沒有默認,而是提出疑惑,還質疑了自在人的能力,這些明昭都有想到過。
她回道:“我父親和母親都會武功,作為他們的女兒,不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仇晁神情一震,他沒想到明昭會回答他,也沒想到明昭的回答會這麼讓人感慨萬分。
他看向明昭的雙手,勸道:“郡主,習武不易,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會讓您的雙手布滿傷痕的。”
明昭素來最喜歡她的手,習武的苦與累會將這一雙柔弱細膩的雙手打磨成最粗糙的砂礫。
“你瞧,”明昭特意把滿是鮮血的右手遞過去給仇晁看,“如今我的雙手已經傷痕累累了。”
仇晁看著還在流血的掌心,眉頭微顫:“郡主,屬下給您找個大夫包紮一下吧?”
他沒有詢問明昭為何會受傷,畢竟他聽到了明昭剛才在臥房裡撕心裂肺的哭喊,想來郡主又想起了去世的鎮遠侯夫婦,痛及傷身,也實屬正常。
“你帶金瘡藥了嘛?”明昭不想見大夫,“你用藥給我包紮一下就行。”
仇晁不是惜春那種磨人性子,他聞言便從懷中拿出金瘡藥,小心翼翼的替明昭上藥包紮。
“多久能好?”
如今她右手傷了,怕是耽誤她習武。
仇晁道:“兩天就能結痂,郡主這幾日不要碰水就不會落疤。”
明昭扯了扯嘴角:“無事,那這兩天你準備一下,傷口結痂後你就開始教我武功。”
仇晁意外明昭的急切,但他沒多問什麼,便應道:“是。”
明昭抬起左手,揉著眉心:“找人來收拾一下,你便下去吧。”
“是,”仇晁剛要離開,突然想到什麼,“郡主,柳輕語...是否要屬下將她解決掉?”
自在人無事時就會躲藏在侯府暗處,時刻保護著明昭。
仇晁是自在人之中武功內力最厲害的,明昭不讓他出門辦事時,他就守著明昭,等待明昭差遣。
明昭剛才和惜春說的話他有聽到,但因為明昭突然不明所以的暴怒起來,惜春並未跟他交代此事,但仇晁聽到了,想著替明昭解決,便主動開口詢問。
明昭搖搖頭:“不用。”
有係統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所思所想,她無法將柳輕語滅口,隻能讓沈以嶠抓到她這個把柄。
仇晁點頭:“是,那屬下告退。”
明昭覺得腦袋疼,半躺在軟塌之上閉眼休息,等著惜春將長舒帶來。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惜春便一個人回到了茉園。
明昭聽到惜春的回話,撩起眼皮:“你說什麼?”
惜春看著臥房已經收拾乾淨,她見明昭右手裹了一層麻布,剛要張口詢問,就聽到自家郡主無奈道:“我手沒事,你先說長舒怎麼了?”
惜春擔憂的話憋在喉嚨裡,在明昭警告的眼神下噎回肚子裡,回道:“絳帳樓的管事兒說長舒公子這幾日去寶華寺禮佛,要兩日後才能回絳帳樓。”
長舒是個信佛之人,許是自己深陷泥潭,還癡心妄想著漫天神佛救他於水火之中。
明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