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明昭在晉無憂的目光下,不著痕跡的撇了一眼如坐針氈的長舒。
晉無憂也是個心眼多的人,自然知道明昭這話中深意,大笑道:“郡主如此貼心,無憂定要不醉不歸了。”
“晉大人儘管喝,本郡主彆的不多,美酒管夠。”
明昭看向長舒,“來吧,唱一曲《春華秋實》。”
長舒喉嚨乾澀:“長舒...不會的。”
明昭眉頭一挑,作似惱怒:“不會?樓嬤嬤沒教過你嗎?那我得把樓嬤嬤喊來,問問她是怎麼培訓新人的?連唱小曲這種基本功都不會?”
長舒會唱小曲,前世明昭曾偶然聽過。
雖然不如丹青有韻味,能聽出生疏,但卻讓明昭很意外,畢竟長舒從未在她麵前表現過會唱小曲兒的樣子。
明昭在前世也曾希望長舒給她唱一曲,長舒都以“自己唱的不好”拒絕她,明昭見他臉色不好,便沒有逼迫他,繼續讓他彈奏風雅渡給她聽。
如今,明昭可不會慣著這頭白眼狼,不會唱也得給她唱!
長舒一聽明昭要把樓嬤嬤喊來,屆時樓嬤嬤肯定說他會唱小曲,到時候再把明昭惹怒,他今日來的目的就會落空。
“不,不是的,”長舒忙道,“是,是長舒...唱的不太好,怕汙了郡主和..晉大人的耳朵。”
“無事,”晉無憂垂眸,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放在桌下的腿上,“隻要是長舒唱的,定然彆有風味。”
“確實,”明昭附和道,“晉大人此話有理,長舒不要自謙。”
她給優伶一個手勢,優伶瞬間彈奏起《春華秋實》的曲子,給長舒不得不唱的台階。
長舒騎虎難下,隻能開口唱道:“四月四,春雨化冬雪,不料歸雁南...”
他瞳孔驟然一縮,驚恐地看向晉無憂,身子不停地的抖顫。
明昭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催促道:“趕緊唱,你知道的,本郡主最討厭隨意放棄的人。”
長舒咬了咬嘴唇,隻能繼續忍著那隻又大又粗的手不停地撫摸著他的大腿,甚至隱隱往上探去。
長舒夾住腿,試圖阻擋晉無憂的進攻。
可晉無憂乃是武功高強的京城統領,他無法抵抗,被晉無憂用力掰開,往深處抓去。
長舒腮肉一抖,不敢公然違抗明昭,隻能紅著眼角抖著嗓子,開口繼續唱道:“不料歸雁...南山見,似故人,悠然見春光...”
明昭喝著酒,指尖隨著小曲的節奏在桌上敲打,看著晉無憂表麵裝作正經人,實則背地裡是個玩鳥高手。
瞧瞧長舒這副麵紅耳赤,欲要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還真是讓人心生憐惜和狎昵。
嘖嘖嘖,平常作出高潔傲岸的清高模樣,這不也被人玩弄的眼角淚花肆意泛濫,恐慌的連一句求饒和抗爭都沒有。
若是長舒有膽子拒絕晉無憂,明昭還能高看他一眼,可惜,這是個欺軟怕硬的狗玩意兒。
一曲《春華秋實》被長舒唱的忽高忽低,明昭就跟聽不出來好賴似得,優伶將曲子談完,長舒閉嘴唱完,那氣喘籲籲,臉頰通紅的模樣,宛如被人糟蹋了一般。
晉無憂一臉的得意和滿足,甚至還把手放在鼻尖嗅嗅,露出一抹饜足的笑意。
明昭看的有點惡心,但也當沒看見:“長舒這首《春華秋實》唱的如同天籟。”
係統:【宿主,你受罪了。】
它看著明昭抵觸惡心的情緒越來越高,仿佛到達臨界點。
明昭感慨道:“欲成大事,就要忍常人不能忍之事。”
係統稱讚:【宿主棒棒的!】
明昭投機取巧:“那之後你要是懲罰我能輕點嘛?”
係統微笑:【不行的哦。】
明昭:“....”
長舒憋得嗓子都啞了:“多..多謝郡主誇獎,奴..奴今日有要事想與郡主...”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晉無憂,咬唇,作似一副為難模樣。
這勾人的模樣,明昭以前可從未見過,如今她隻是感慨頗多。
長舒不愧是絳帳樓的人,平常裝的清白無辜,實則玩的也挺花。
晉無憂爽夠了,雖然沒吃到嘴裡,但也是撈到一點油水,讓他有點耐心可以等到下月。
他起身行禮:“郡主,正好微臣還有事情要辦,就不繼續叨擾郡主和長舒談事,先行告退了。”
明昭頷首:“嗯,晉大人慢走。”
“惜春,去送送晉大人。”
惜春應道:“是。”
長舒看著晉無憂和優伶離開後花園,此時送月台隻剩下他和明昭。
他立刻跪倒在地,仰頭看著明昭,精心算計一般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郡主,您..不要長舒了嘛?您..不疼長舒了嘛?”
明昭聞言,輕蔑一笑:“長舒這話說得讓本郡主平白無故背了個“負心漢”的名頭,這要是傳出去,人人都要罵本郡主始亂終棄,本郡主名聲可就不保了啊?”
她抬腳抵著長舒想要靠近的肩,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本郡主包你這麼久,每次去絳帳樓不都是與你喝酒聽曲,何時要過你?何時疼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