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辦公室後,陳風輕輕地帶上了房門。站在門外,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心中暗自思忖:難道自己剛剛是不是被她調戲了?不過話說回來,孫小娟的笑聲倒是很好聽!
把腦袋裡的不切實際的想法拋開,陳風把三輪車推到傳達室門口。把自己的自行車也綁了上去,然後回到傳達室裡準備下班。
一個多小時後,廢品站也下班了。陳風把大門所好後,也騎著三輪車下班慢慢悠悠的回家了。
當陳風來到四合院門前時,他心中立刻湧起一股懊悔之情——自己竟然借了一輛三輪車來搬運東西!原因無他,隻因為四合院大門的門檻實在太高了,對於三輪車來說,要想順利進入簡直比登天還難。以往,他騎著自行車來來往往,並沒有
特彆注意這個門檻,但今天,陳風卻突然意識到它是如此的礙事。
無奈之下,陳風隻能將車子停在門口,然後開始卸貨。他小心翼翼地將每一件物品搬下車,再搬進院子裡。好不容易把所有東西都搬完後,他又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把三輪車推進院子。接著,他再次把東西逐一裝上車。
這一番折騰下來,真是既繁瑣又累人。陳風不禁感歎,如果沒有這道門檻該多好啊!等把東西全部裝好之後,他便準備推著三輪車回到後院去。
“陳風,先彆走啊!你先等會,三大爺有話和你說。”
這時閻阜貴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向自己小跑而來!陳風懷疑剛才閻阜貴就在旁邊看著,之所以現在才出來,可能怕陳風喊他幫忙抬三輪車吧!
既然閻阜貴叫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裝作沒聽見。也隻能停下動作,問道“閻老師,你叫住我乾什麼?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閻阜貴來到陳風車旁,看著車裡的瓷器說道“陳風啊!你這些盤子碗的,在哪撿的?能給你三大爺幾件嗎?我看這倆缸不錯,正好你三大媽要醃鹹菜,我看就給我這倆吧!”
閻阜貴說著就要去抱那對青花龍海水紋的大缸。
“哎哎哎!閻老師,你怎麼還上手了?你這是要明搶啊?我還沒有說要給你呢?再說了,這缸是我花錢買的,怎麼能給你呢!”
陳風趕緊伸手攔住了閻阜貴,嘴裡好不客氣的嘲諷道
閻阜貴看陳風攔著也不好硬搶,於是嘴上一本正經的說道“陳風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三大爺呢?我好歹也是個文化人,怎麼會搶你東西呢?”
然後話風一轉,又說道“你肯定是不想給我,才說是買的。不然哪有賣這麼舊的缸的,你看這連洗都沒洗!”
陳風還是不放棄的閻阜貴,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沒有地方賣?我們廢品站就賣!我挑了好久,才挑出來這些好一點的盤子碗和這兩個缸。”
閻阜貴聽見陳風說是在廢品站買的,馬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說道“我看你就是不想給我,你自己就是廢品站員工,拿幾個碗還要給錢?你看三大爺信不信你說的?”
閻阜貴剛說完,陳風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嚴肅的說道
“三大爺,你怎麼能汙蔑我呢?我就算是廢品站到員工,但是要想從裡麵帶出東西,也是要交錢的!不然就是挖社會主義的牆角!是犯罪!你知道嗎?你給我道歉!”
其實陳風也能理解閻阜貴為什麼會說這些話,現在很多國營單位的職工,都有從單位順東西的傳統。領導也知道,但也沒有管,反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比如易中海和劉海中,他們這些軋鋼廠員工家裡,從來不缺錘子扳手這些工具。還有前院木匠家裡,從來不缺小馬紮,小板凳。
閻阜貴也沒有想到陳風會突然嚴肅起來,他一時也有些懵,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於是閻阜貴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說道“陳風,我也就說說,你怎麼還生氣了?你要是不給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得要你的,看你小氣的!我先走了,你也趕緊回家做飯吧!”
說完不等陳風反應,立馬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