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陸司明比她年長三歲,端詳...)(1 / 2)

慘遭權宦強娶後 荔簫 6278 字 8個月前

隨在謝無身側的溫疏眉因他突然回頭而一怔:“怎麼了?”

謝無隻盯著溫靜怡,麵無波瀾地吐出一個字:“來。”

溫靜怡嚇得往母親身後一縮,溫疏眉不明狀況,卻也心弦緊繃出來,不自覺地往溫靜怡那邊邁了半步,手攥住謝無的衣袖:“督主乾什麼……”

她這個姿態,就像山林裡的小獸,明明自己脆弱不堪卻還是要護著同伴。

謝無轉過身,幾步踱到溫靜怡的母親跟前,卻隻當眼前的婦人不存在,蹲身探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溫靜怡:“你剛才叫我什麼。”

“督……督主……”溫靜怡渾身都打起了顫,聲音嘶啞裡染上哽咽,“督主我錯了。”

謝無嘖嘴,扭頭問溫疏眉:“你妹妹?”

“……我侄女。”溫疏眉壓製著心下的驚意,“怎麼了?”

“原還是個小輩。”謝無嗤笑,站起身,便走進了正廳,溫疏眉一步都不敢離地跟著他,他伸手在她腰間一攬,“回頭給孩子買點糖啊。你若錢不夠,我給你留一些。”

“夠……夠的。”溫疏眉忙說。轉頭掃了眼溫靜怡,她仍縮在母親身後,聽言卻瞧了眼謝無,沉吟了會兒,便開口:“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吃糖。”

“怡兒!”溫錢氏一喝,謝無再度扭過頭,含著微笑:“那要吃什麼,隻管跟你姑姑要。”

“都不要,我家裡什麼也不缺。”溫靜怡聲音清脆,帶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識,幾步走到謝無跟前,仰起頭直視著他,“姑父待我小姑姑好些,便當是賞了我這做小輩的了。”

謝無輕輕地“嗯?”了聲,側首,目光落在溫疏眉麵上:“你告我狀了?”

“我沒有!”溫疏眉即刻否認,溫靜怡又道:“是,小姑姑說姑父待她是好的。隻是她遠在京城,三叔三嬸又都不在,我為她擔心罷了。姑父您多護她一些,彆讓旁人欺了她,好不好?”

這話說得膽子太大,所有人都懸著一顆心,卻又無人敢衝上前去,將她從西廠督主跟前拉開。

整方正廳裡一時間鴉雀無聲,溫靜怡的母親直慌得一陣目眩,所幸被婢子扶著才沒摔著。

溫疏眉深緩了一息,壓著音打圓場:“她年紀尚小,小孩子的話……”

謝無抬手,止了她的音,睇著溫靜怡,唇畔飄著一縷若有似無的笑:“好。”

溫靜怡大大方方地福了一福:“多謝督主。”

“叫姑父。”

“……多謝姑父。”溫靜怡重新施了萬福。

謝無便沒再說什麼,徑自去主桌落了座。正廳裡的氛圍可算放鬆了三分,溫靜怡的母親忙將她攬走,到旁邊的席位上入座。

溫疏眉坐到謝無身邊陪他,一再打量他的神情:“督主不生氣?”

“不生氣啊。”他盛了碗豆漿,推到她跟前,“你就這麼怕我生氣?”

你生氣了我就要挨板子,當然怕呀。

溫疏眉眨一眨眼,沒將這話說出來,隻敷衍了句“沒有”,手上也給他盛了碗豆漿。

謝無單手執起碗,飲著豆漿,眼睛都還瞧著她。她硬著頭皮隻當沒察覺,兀自夾了個豆沙包來吃。

用過早膳,謝無就走了。溫疏眉獨自回住處歇下,溫靜怡很快尋了來,邊進屋邊撫胸口:“嚇死我了!姑父那麼看著我,我還以為他要把我腦袋擰下來!”

“知道怕還那麼多話。”溫疏眉沒好氣地拉著她坐,“我看便是朝臣也鮮有敢同他這樣講話的。”

“……可說完,我倒覺得姑父人也還好。”溫靜怡歪著頭,忖度著說,“倒沒有街頭坊間傳言的那麼可怕。”

“你這是沒見過他可怕的時候。”溫疏眉道。

她想起了謝無帶著滿身血腥氣回來就寢的無數個深夜。

“在小姑姑麵前不可怕,不就行了?”溫靜怡伏在桌子上,邊思量邊說,“小姑姑經過那許多波折,現在自己過安生日子就最重要了,彆的都不打緊——若能這樣想,那管他在外是什麼鬼煞,隻要不欺負小姑姑就好了呀?”

“誰說他不欺負……”溫疏眉說到一半,忽而卡了殼。

她原是想起了他說惱火就惱火,開口就賞了她二十手板的事情。轉念卻猛然意識到,除卻那一回,她好像並不曾再因他受過什麼罪。

誠然,嚇唬是有的,隔三差五總要有那麼一回。他很是精於此道,每每隻要他想,她就能噤若寒蟬很長時間。

可他從不曾再對她做過什麼。

她忽而怪異地覺得,他在她麵前好似真沒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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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宜巷的宅子裡,謝無步入書房,便接連聽了數個手下稟話。這些人有些是此番隨他而來的,有些到得更早一些,已在寧州待了三個多月。

“所以,不止一個藍砂教?”看罷了最後一人呈來的密信,他唇角勾起笑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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