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棉蒙霧的眸子倏地亮起來,他走到櫃子邊打開櫃子,一疊官袍整整齊齊的擺著。
他拿出一件,正準備往身上套,忽然發現什麼似得,拿起官袍反複看了看。
“怎麼了?”紀夕照問。
齊木棉將官袍攤開,一隻栩栩如生的白鶴出現兩人眼中。
紀夕照是文官,他的官袍上繡的的白鶴。
而齊木棉是武官,他的官袍上繡的是麒麟。
如此明顯的差彆,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
紀夕照眉頭微蹙,他倒是忘記這一點了。
兩人齊盯著官袍,大概過了幾息,齊木棉抖了抖官袍,開始往身上套,嘴裡念叨著:“管他的,這麼黑的天應該看不出來。”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紀夕照便隨他去了。
等齊木棉換好衣服,紀夕照打開房門,早早候在門外的紀羽端著清水,邊往裡走邊道:“主子今日怎麼晚了些,是昨日沒睡......好齊木棉!?”
隨著木盆倒地,清水撒出,紀羽的劍穩當的架在齊木棉脖子上。
紀羽那張乖巧的娃娃臉即刻變得刻薄:“齊木棉,你怎麼在這兒?”
紀羽是紀夕照從亂葬崗帶回來的,那是一個寒冬臘月,紀夕照去亂葬崗找一具被丟棄的屍體,發現一個小兒靠著墳堆瑟瑟發抖,他看得不忍心,便將小兒帶回了家,取名紀羽。
此後紀羽一心向著紀夕照,平等仇恨每一個對他主子不利的人。
他不喜歡齊木棉,齊木棉也不喜歡他。
這小子一天天看他像看賊一樣。
齊木棉勾起唇角,笑了一聲:“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我來找你家主子喝酒談心,你管的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