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夕照也從一個不起眼的尚書,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闊彆三年,再次見麵。
齊木棉腳踏汗血寶馬,手握長槍,布滿風霜的臉上,唯有那雙眸子,亮的驚人。
他用長槍攔住紀夕照,牙齒咬的咯咯響,低啞的聲音充滿不解:“為什麼,紀夕照,為什麼!!!”
“我爹娘對你那麼好,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紀夕照,你還是人嗎!”
齊府的白綾還掛著。
紀夕照答不了,斂著眸不敢看他。
齊木棉握著長槍的手顫抖不停。
京衛趕來,長槍落地。
齊木棉身為鎮軍大將軍,無召見私自進京,皇帝念在他父母剛剛入殮,收回了他的兵權以作懲處。
*
齊木棉一路衝進房間,‘啪’的一聲關上門。
紀夕照跟在後麵,看著門框因為巨大衝擊掉下的細屑,歎了口氣。
怪他口無遮攔,說了不該說的話。
晚他們一步的紀羽見狀,深吸一口氣:“他吃火藥了?”
“先走吧。”紀夕照無奈:“讓他安靜會兒。”
走出內院,紀羽還想著方才齊木棉的臉色,他不是個能藏話的,開口道:“主子,你為何總是忍著那齊木棉,他有什麼不同嗎?”
紀羽跟了紀夕照好幾年,深知紀夕照是個睚眥必報的脾氣,彆人若是欺他一寸,他必是要還一丈的。
但若是得罪他的那個人是齊木棉,又完全不一樣了,紀夕照說不準還會再給他一寸。
說包容都是委婉,溺愛也不為過。
“是我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