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深藍色衣裙的小丫鬟率先跳下馬車,她下了馬車沒有停頓走進布衣坊。
店家記得這個小丫鬟,忙上前招呼:“姑娘,您可來了。”
那小丫鬟正要說話,倏地瞥見喝茶的齊木棉,臉色一變,又退了出去。
她躬身在馬車前不知說了些什麼,過了幾息,一隻雪白素手掀開簾子。
從馬車上下來的人雲鬢高綰,碧玉簪和玉步搖兩相映襯,一身淡紫色七重錦繡綾羅紗衣,衣領微窄,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她的五官很精致,殘陽落在她臉色,像是覆蓋了一層暖光,還未進屋,便露出了得體的笑容。
她朝店家微微頷首,徑直走到齊木棉麵前。
“齊公子,讓您久等了。”
齊木棉掀起眼皮看她,感覺有一絲眼熟。
齊木棉在未去軍營之前,在京城算得上是有名的紈絝子弟,與誰都有幾分熟悉,不過幾年過去,能記得住的人屈指可數。
眼前這位他是實在記不起來,他將茶杯放下站起來,他生的赫赫巍巍,站起來高出那姑娘一個腦袋。
感覺兩人距離有些近,他退後了兩步,道:“店家說你想要雙麵錦,可他家隻有最後一匹了,雖然你是個姑娘,但凡事講究先來後到,這雙麵錦我不能讓給你,你換彆的吧。”
那姑娘抿了抿唇:“我知道這個要求是有些無理,但這雙麵錦對我很重要,求齊公子忍痛割愛,我可以付雙倍價錢給你。”
“你這人怎麼聽不懂話?”齊木棉皺起眉頭:“這雙麵錦對你重要,對我就不重要了?沒得商量,十倍價錢也不可能。”
誰都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
店家還以為他等這麼久是準備好好談談,提著的心終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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