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棉看得是一片愁容,要是讓他來,怕是隻能說出:‘這花真好看,長得真像花’這種言論,上去表演才藝是小,丟臉是大啊。
一直注意他的紀夕照,忽然道:“我可以幫你想一首詩。”
齊木棉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平日隻想著紀夕照是權傾朝野的丞相大人,忘記了他才是京城最富盛名的少年天才,他曾經隨便一句話都能被人流傳,若是他肯幫忙,這小小的飛花令不是手到擒來。
但,紀夕照能有這麼好心?
齊木棉表示懷疑:“你幫我?你有什麼條件?”
紀夕照想了想道:“我最近喜歡品酒,你將你府中埋著的那壇秋月白給我。”
紀夕照不說,齊木棉都忘了,那是他十歲時偷偷埋下的,一起埋的還有一壇鳳火笙,那鳳火笙是烈酒,早些時候就被他挖出來喝了。
秋月白味道太過軟綿,他不喜歡,送給紀夕照也行,齊木棉道:“成交,不過你得給我想個簡單一點的,太難的我記不住。”
紀夕照點頭:“放心,很簡單。”
一旁聽了半天牆角的秦榮被兩人的作弊行為驚到了,他沉下眉眼,一臉嚴肅:“紀丞相,我可以給您送一壇上等女兒紅,還請紀丞相幫忙。”
紀夕照話說到這兒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好說。”
時間過半,飛花令一路傳到了紀夕照這裡,眾人這才發現紀夕照的位置這麼靠後。
紀夕照起身朝著長公主的方向微微頷首,溫聲道:“夾岸複連沙,枝枝搖浪花。月明渾似雪,無處認漁家。”
層層的蘆花翻湧了一天的波浪,和著月光,影影綽綽,塗白了一整片河岸。悠然前行的我,在白茫茫中,迷失了方向。
簡單的詩句,將蘆葦的大片描繪的淋漓儘致。
紀夕照在一片掌聲中施然坐下,看向正在愁苦背詩的齊木棉,提醒道:“該你了。”
齊木棉正背的費勁,紀夕照這麼一打岔,原本記住的也忘了,他慢騰騰的站起來,心虛的捂著嘴咳嗽一聲,借機悄聲問:“第一句是什麼?”
紀夕照少時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