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的侍女都在下麵等著,現在這裡隻有她與齊木棉,孤男寡女下,齊木棉那些忘了八百年的禮節忽然冒出,他含蓄客氣道:“公主邀約,臣不敢不來。”
四公主見慣了齊木棉散漫的樣子,忽然正經起來還有些不習慣,她不由失笑:“齊木棉,我是什麼可怕的人麼,你何須做出這副樣子,你不覺得彆扭,我還不習慣呢,你放鬆點,按照平常來就是。”
齊木棉抿了抿唇,雙手端正的放在腿上:“是。”
“不知道你是在為難誰。”四公主搖了搖頭,沒在強求,轉言道:“那株洛陽牡丹很是名貴,你回去記得告訴你家下人好好照料。”
他們家的下人就白川一個,白川養花向來是隨著它們自己野蠻生長,運氣好的能活下來,運氣不好的就當做肥料了。
畢竟這是花的原主人是長公主,要真給養毀了,可是大不敬。
齊木棉隻好覥著臉問:“這花要怎麼養,一天澆多少水,養在屋內還是屋外?”
四公主看了他一眼,猜測他是準備自己親手養,好脾氣的講解:“這花養殖的溫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養在屋內即可,有太陽的時候要將它抱出去曬曬太陽,但不能久曬,陽光太強烈也不行,澆水的話不可太頻繁,半月澆一次,春季和冬季要分彆為它施肥一次。”
齊木棉認真記下,感歎:“難怪它稀有,養起來這麼麻煩。”
四公主嗓音輕柔:“它是有些金貴的,所以更需要用心嗬護。”
“我記下來,多謝公主不吝賜教。”齊木棉點頭道。
四公主笑了笑:“齊木棉,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是想說什麼吧?”
齊木棉低下頭,手在腿上抓了抓:“臣知道,但是....”
“你應該知道這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他還沒說完就被四公主打斷,四公主直勾勾的盯著他,聲音強勢:“是我皇兄看上了你。”
早在來之前,紀夕照就已經告訴過齊木棉,現在聽見四公主這話,他一點兒不意外,他抬起眼道:“多謝二皇子與公主厚愛,恕臣不能答應。”
四公主早就知道他會這樣說,她單手撐在桌子上,遮掩住眸中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慕:“齊木棉,你記起來我是誰了麼?”
齊木棉道:“記起來了。”
“那天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