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棉抱著一小瓶藥酒來到菀娘給他們準備的屋子,紀夕照已經在裡麵了,他坐在椅子上,一隻手靠著桌上撐著腦袋,聽見動靜,偏過頭,抬眸看著齊木棉。
紀夕照的眼睛不是純黑的,有點偏淡色,看著人的時候自帶一種疏離感,但此刻不一樣,他鬆鬆軟軟的盯著齊木棉,目光跟著齊木棉的動作移動,莫名有種依賴感。
齊木棉心頭一軟,將門關上,走到他麵前坐下,把藥酒往桌上一放:“這是羅大哥給的藥酒,說是能治跌打傷,你先用著,等回了京城再去找禦醫看。”
紀夕照皺眉,過了幾秒後,才將手放在腰帶處,將腰帶抽了出來,規整的衣衫沒了束縛後,散漫開來。
齊木棉連忙轉過頭,摸摸鼻子,掩飾內心的慌亂。
剛剛紀夕照的動作太快,他不可避免的看見了那雪白的脖頸,不知為何,那處雪白下隱隱有些紅暈,像極了那夜紀夕照忍狠了的模樣。
身後細細索索的聲音響起,齊木棉忽然感覺屋內的溫度有點高,他站起身,想要出去透口氣。
“木棉——”
齊木棉腳步一頓,沒敢回頭:“怎麼了?”
“木棉——”紀夕照的聲音比往常還要軟上幾分,透著點委屈:“我夠不到後背。”
都是大男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齊木棉在心中給自己洗腦,他深吸一口氣,慢慢轉過身。
齊木棉的眸子緩緩睜大,他震驚的看著衣衫褪到腰間的紀夕照,錦衣隻遮擋住了腰腹,露出並不孱弱的胸膛,兩點紅果清晰可見。
白。
白裡透紅的白。
屋子好像更熱了,齊木棉用手扇了扇風,吐了一口熱氣,煩躁道:“你怎麼這麼麻煩。”
紀夕照歪了歪頭,有些不解。
躲著他的齊木棉沒有注意到這異常,拿起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