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桓斷橫下,齊木棉縮成一團,似乎企圖用這樣的方法將自己藏起來,紀夕照找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沒忍住彎了彎唇角。
紀夕照走到齊木棉麵前,笑吟吟道:“小將軍,看什麼呢?”
——!!
齊木棉頓時僵住,他從手臂裡抬起頭,露出半隻眼睛,眸中是淺顯的驚恐。
紀夕照這個狗賊還敢來!?
齊木棉自下而上的仰望紀夕照,這是一個少見的角度,他心中又是一驚,這個角度下的紀夕照少了一絲平和,俯視的眸光在朝陽的映照下全是淡漠,齊木棉忽然就懂了,為何朝中那些人總說紀夕照可怕。
思緒莫名跑遠了點,回神後,齊木棉噌的起身身,後退幾步,枕戈待旦的盯著紀夕照:“你又想做什麼?”
“我想做的很多。”紀夕照挑了挑眉:“就怕小將軍不讓我做。”
齊木棉的手指緩緩攥緊衣角。
紀夕照瞥了一眼,唇角勾起笑容:“而且,你還沒有回答我。”
齊木棉一愣,而後慌張的四處瞟了瞟:“什麼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將軍。”紀夕照聲音帶了幾分誘引:“彆逃避,不管你信不信,但這是真的,我不是一時興起,準確來說,我已經圖謀你很多年了。”
“——很多年!?”齊木棉人要傻了。
紀夕照苦笑:“......確切來說是兩千六百四十五天。”
兩千六百四十五天,那就是七年前。
齊木棉喃喃道:“七年前,七年前你才多大,你就開始....我了?”
這完全出乎齊木棉的意料,他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紀夕照就笑了:“小將軍,同齡人在那時候已經有暖床丫鬟了,我對你抱有心思也不奇怪吧。”
“閉嘴!”齊木棉眉眼間帶了羞惱:“紀夕照,先生教你禮義廉恥,可沒教你惦記自己的同窗!!”
先生若是真的教這些,紀夕照也不會陷入泥濘的掙紮中。
意識到自己對齊木棉有歪膩心思是因為一個意外,齊木棉從一棵棗樹上麵失腳滑了下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