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夕照也有同樣思慮:“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從哪一方找過來的。”
現在敵人身處方位不明,怕的就是他們正好走上了敵人找過來的方向。
“暫時不動。”齊木棉手指在木盒上點了點:“等他們尋來再走。”
紀夕照:“好。”
齊木棉倏地看向紀夕照,腦子裡有團線繞的他的思緒有些混亂,他擰著眉,道:“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這血檀木是假的?”
“我當然不知道。”紀夕照有些訝異似的:“我要是知道,就直接帶人抄了文覺寺,何須大費周章。”
齊木棉腦子更混亂了:“你不知道,你怎麼說是有人投敵?”
紀夕照失笑搖了搖頭:“那是根據範叔的話猜測的。”
實際上紀夕照知道的隻有皇帝一句話:
“文覺寺出了個什麼血檀木,似乎與太傅有點關係。”
除此之外,皇帝什麼都沒說。
紀夕照去查了太傅的生平,又意外發現他與商國有點聯係。
帝王之木,斂財,商國。
很難不讓人知道其中意思。
齊木棉雖心思單純,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紀夕照這話,讓他多了一番考量,倘若商國真有來犯的意思,那這段時間的邊境必定不會太平,現下他和秦榮都被拘在京中,一旦邊境支撐不住,那他和秦榮定有一人是要上邊境的。
秦榮被留在京城是因為秦家就他這麼一個獨子,秦家怕他有什麼閃失,特意求得恩典。
所以他們兩人中更有可能去邊境的是他。
齊木棉是想去邊境的,隻有在邊境他才有自由,但現下他爹娘的死因不明,紀夕照這邊還未說清。
“在想什麼?”見齊木棉久久不語,紀夕照還以為是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嗓音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有什麼問題嗎?”
齊木棉沉吟兩息,問:“邊境最近如何?”
紀夕照何其聰明,幾乎是在齊木棉話落的瞬間就清楚了他沉默半晌的原因,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齊木棉的神色,沒見他流露出想要離開的表情,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