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紀羽是了解齊木棉的。
想到那日差點死在齊木棉手中,紀夕照沉默住。
紀羽瞪著眼睛喊道:“他還真的對你動手了!?”
看著紀羽那雙噴火的眼睛,紀夕照溫聲道:“但他最後沒有殺我,他舍不得殺我。”
“......”紀羽內心榱棟崩折:“主子,你清醒一點!!”
紀夕照輕聲笑了,道:“我很清醒,其實他心裡還是有我的,隻要我再對他好一點,我們也不是不可能。”
紀羽深深的看了紀夕照一眼,看出他的真的有幾分高興後,重重歎了口氣:“這天下比齊木棉好的人這麼多,你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他那麼喜怒無常,萬一哪天又想著殺你,你可就後悔去吧。”
紀夕照手上的動作一頓,腦海中有相似畫麵閃過,他臉上笑意褪去,抿了抿唇:“死在他手上,也算是我罪有應得。”
這不是紀夕照第一次說這種話,前幾次紀羽問他為什麼,他都不肯說,紀羽有些不死心,問:“主子,你到底是欠了齊木棉什麼?”
紀夕照雙眼虛虛看著前方,聲音帶著些縹緲:“我欠他的是兩條人命。”
紀羽一愣,想到一些傳聞:“您真的殺了齊木棉的爹娘嗎?”
屋外的齊木棉因著這句話,屏住了呼吸。
恰巧一陣冷風從窗外冷來,吹動了紀夕照的長發,他的眼睫顫了顫,覺得嗓子有些發癢,於是掩住唇低低的咳嗽了幾聲。
這一咳牽動了全身,紀夕照的身體佝僂起來,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抓緊紙張,紙張被他揪的皺起,他的手背上蹦起了青筋,臉色白的幾乎跟個死人一樣。
紀羽看著他的狼狽模樣,頓時慌了神,上前給他順氣:“主子你彆嚇我,我不問了.....”
幾息過後,紀夕照微弱的聲音才慢慢響起:“我雖未親手殺他爹娘......卻因此受利....”
“哎呀,管你殺沒殺。”紀羽現在看著他的慘樣,哪兒還有心思知道原因:“你彆說了,快喝口水。”
紀夕照接過紀羽遞過來的茶杯,幾口茶水下肚,才勉強緩解了嗓子的不適,他舒了口氣,道:“此事不提也罷,我讓你注意秦榮的動靜,結果怎麼樣了?”
“秦將軍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