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棉看了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抱著鴟鴞下了馬車。
比他先回來的白川一直在大門口等他,看著他後撐著油紙傘跑了上來,道:“主子,你可回來了。”
齊木棉在馬車上的鬱氣還沒消下去,嗓音帶著些冷意:“有什麼事?”
白川跟上他的腳步:“昨日你不是問我秦將軍的事嗎,我剛剛回來的時候才突然想到,前日秦將軍來的時候,姑娘正好從外麵回來,他們倆在門口說了幾句話。”
齊木棉微微蹙眉:“齊韻,她和秦榮說話?”
想到今天早朝的事,齊木棉腳步加快,剛跨了幾步,他又停住腳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他又停住,把手中鴟鴞遞給白川:“給它找個暖和點的地方,我出去一趟。”
說完便撐著傘,朝著秦府而去。
將軍府和秦府離得不遠,不多時就到了。
這次秦榮在家,管家恭敬的將齊木棉請進了府邸。
齊木棉進去的時候,秦榮正在作畫。
秦榮和齊木棉一樣,都是大老粗,這種具有文學氣息的東西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乍一看見,齊木棉還有些不習慣,直到他看見畫上那團四不像後,忍不住為畫紙平冤:“人家好好一張畫紙,就給你這麼糟蹋了。”
秦榮兩隻手各拿一隻畫筆,見到他,把畫筆扔到了一旁,笑眯眯道:“不忍心,你來啊。”
齊木棉那半斤八兩的水平,來了也是一樣,他今天是有正事,沒空跟秦榮打岔,他緊盯著秦榮,語氣嚴肅道:“你明知道我一回去就會拆穿你,昨日為何還要說是白川讓你來救我的?”
秦榮往旁邊一坐,對他的話沒多意外,他給齊木棉倒了杯茶,不答反問:“白川沒跟你說彆的?”
齊木棉跟著坐下,他接過茶杯,圈在手中摩挲了幾下,道:“他還說你跟齊韻聊了幾句,你們聊什麼了?”
秦榮望著茶水,眸光有些怔忡,他低聲道:“齊木棉,你就不好奇,我和齊韻是怎麼認識的嗎?”
齊木棉的眉頭擰緊,秦榮說出了他忽視的問題,齊韻平日都在院中,出府的時間極少,自己也從未在齊韻麵前提起過秦榮,那麼她和秦榮是怎麼認識的?
秦榮歎息一聲,不等齊木棉問,就丟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喜歡齊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