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不爽。
提起褲子不認人,擦完藥就翻臉?
寫了幾句話的紀夕照抬眸,看見的就是齊木棉右手捏緊了拳頭,眼睛十分危險的眯起,一副要揍人的模樣。
他短暫的愣了愣,疑惑道:“小將軍,你在做什麼?”
“......”齊木棉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慌亂在臉上一閃而過,他道:“沒什麼,什麼也沒做。”
紀夕照露出‘我信了’的表情,轉而問道:“那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紀夕照這一說,齊木棉還真有些餓了,他也不客氣,直接報出了一堆菜名。
紀夕照否決了幾個偏辣的菜,喊來紀羽。
興衝衝跑進來的紀羽,聽完一長串菜名,憋出四個大字:“驕奢淫逸。”
齊木棉:“......”
齊木棉懷疑紀羽的成語和秦榮是一個老師的教的。
而紀羽真正的老師,聽了紀羽的用詞後,挑了挑眉:“讓廚房做清淡點。”
儼然一副昏君的模樣。
紀羽深深歎了口氣,不情不願的退下。
紀羽離開後,紀夕照繼續寫東西,齊木棉閒的無聊,四處看了看,一會兒翻書,一會兒摸畫,最後他停在那隻六足榆木卷缸架前。
第一次來的時候,齊木棉就覺得有些奇怪,沒有卷軸缸還擺著缸架。
他用手敲了敲,並沒什麼異常。
“紀夕照。”想不明白,齊木棉便直接問:“你擺個這玩意兒在這乾什麼?”
聽到問話的紀夕照抬起頭,看了過來,他解答道:“之前畫了很多畫,想擺在這裡,後麵尋了這座卷缸架後,又覺得那畫擺在這裡有些不合適,但卷缸架已經擺著了,我懶得移開。”
紀夕照畫的畫?
紀夕照少年時期被奉為天才之子,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且樣樣頂尖,但齊木棉卻從未見過他的畫。
不僅齊木棉沒見過,同窗也沒人見過。
要不是當初教書的先生親口說紀夕照的畫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齊木棉都要懷疑紀夕照畫畫厲害的傳聞名不副實。
後來齊木棉也纏著紀夕照問過他的畫,但紀夕照還是沒給他看。
所以看紀夕照的畫一直是齊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