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壇酒擺了滿滿一桌。
秦榮拿了一壇,揭開壇子上的紅布遞給齊木棉,然後又給自己開了一壇,兩人對視一眼,酒壇碰了一下,就各自豪飲起來。
直到一壇酒喝空,秦榮又開第二壇的時候,齊木棉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抱歉。”
秦榮嗤了一聲:“你道哪門子的歉。”
齊木棉從懷中拿出玉佩,放在桌上推給秦榮,道:“齊韻的事,抱歉,讓你白等了這麼多年。”
秦榮看了一眼玉佩,又喝了幾口酒,不知是酒太辣還是什麼,他忽然咳了幾聲,眼睛咳的通紅:“喜歡她是我自己的事,與你們無關。”
齊木棉還要說什麼,被他打斷:“二皇子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日後我走了,就隻有你一個人護著她,齊木棉,我從未求過你什麼事,今天我求你,護好她。”
看著秦榮痛楚的眸子,齊木棉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他重重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其實沒有這句話,齊木棉肯定也會保護好齊韻,但秦榮就是想要得到這樣一個承諾,就好像有了這個承諾,他就可以放心離開一樣。
“來,繼續喝!”秦榮舉起酒壇,道:“今日就當為我餞行,我們不醉不歸!”
齊木棉拿起酒壇跟他碰了一下:“好,不醉不歸。”
兩人都是海量,十壇酒下肚也沒什麼醉意,隻是酒水在肚子裡漲得慌,秦榮喝完最後一口,喃喃道:“怎麼越是想醉,就越是醉不了呢......”
齊木棉笑著搖了搖頭:“這才喝多少,你就想醉了。”
秦榮聞言抬眸看向他,有些意外道:“你小子還挺能喝。”
“一般能喝。”齊木棉挑眉:“這酒沒什麼滋味,喝不醉人。”
秦榮將桌上的玉佩往懷中一揣,很是讚同道:“你說的對,這酒沒什麼滋味,走,咱們換個地兒。”
......
齊木棉看著幾位含羞帶怯的姑娘,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來這兒喝酒?”
“去去去,你們都出去。”秦榮將跟著進來的幾位姑娘攆出去,帶著齊木棉坐下道:“你彆看這是青樓,這裡的酒絕對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