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甚在意的問:“高公子想要如何比試?”
“自然是比試騎射。”高玄眯起眼睛笑道:“我找幾個靶子,看誰中的紅心多,誰就勝。”
齊木棉麵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他淡淡看了高玄一眼:“賭注是什麼?”
高玄平日和那些公子哥賭的是銀兩和美人,但和齊木棉是不可能賭這些的,況且他提出比試隻是想在齊木棉麵前找回麵子,於是他將話拋回給齊木棉:“紀公子想賭什麼?”
齊木棉忽然站起身,他走出亭子,背著手看著空曠的馬場,落下一句膽大妄為的話:“就賭你這馬場,如何?”
高玄怔愣了一瞬,冷笑道:“紀公子的胃口這麼大,也不怕把自己撐死了?”
“我若是輸了的話,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齊木棉曼聲道:“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有悖倫理,什麼要求都可以,怎麼樣,答應嗎?”
紀夕照的貼身侍衛欠他一個要求的話,那他豈不是能在他爹麵前長臉了?
高玄眯著眼睛看他:“你說的是真的?”
齊木棉回眸道:“自然,我不喜歡開玩笑。”
“好!”高覽舉起酒杯,朝著齊木棉示意後,一飲而儘,大笑道:“紀兄有如此興致,做兄弟的自然不能煞風景,在座的都是見證人,輸了的人可不能反悔。”
齊木棉沒回話,隻是收回目光,抬步朝著馬廄的方向走過去,坐著的李冉見狀,連忙小跑跟上他。
高玄馬場不大,馬廄的馬卻都是好馬,個個皮毛亮的出油,齊木棉一眼相中一匹周身通黑,隻有四蹄雪白的馬。
他拿起馬草喂給馬兒,同時一隻手撫摸馬頭。
李冉看了他好一會兒,道:“雖然高玄這個人平時挺不著調,但他馬術是真的厲害,在金陵城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他已經和這裡的馬形成默契了,你確定和他比試?”
齊木棉撫摸馬頭的動作不停,語氣也沒幾分在意:“比比唄,大不了就答應他一個要求,也不是多大的事。”
李冉睜大了眼睛:“你沒把握啊?”
齊木棉沒回答了,他打開馬廄,將黑馬牽出來,翻身上馬,一抖緩繩,雙腿狠狠夾了一下馬腹,隻聽一聲嘶鳴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