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有些沉重,齊木棉沒再應話。
走出石壁,就見一個小木屋立在林中,全安上前推開小木屋的門,一個穿著布衣的婦人從裡麵走了出來,全安向婦人耳語幾句,婦人又轉身進了木屋。
全安這才招呼齊木棉:“小公子,快進來。”
全安將牛犢隨意拴在院子中,帶著齊木棉進了屋,婦人已經準備了一桌子吃食等著兩人。
都是些粗茶淡飯,全安將一個饅頭放進齊木棉碗中,溫聲道:“你走了這麼久肯定餓了吧,家中沒什麼好吃的,你將就吃點。”
齊木棉在戰場上餓到極致時連樹皮都啃過,但這會兒他扮演的是不諳世事的富家公子,富家公子當然看不上這鹹菜饅頭。
所以他愣了一會兒,才拿起饅頭,淺淺咬了一口,然後露出勉強的笑容:“挺...挺好吃的。”
“那你就多吃點。”全安像是沒有看見齊木棉為難的表情一樣,自顧自的喝了幾口粥,問:“小公子,你家是金陵的嗎?”
齊木棉搖搖頭:“不是,我家是幽州的。”
“幽州離金陵挺遠的。”全安道:“你這大老遠去金陵是有什麼事嗎?”
齊木棉垂下眼睫,語氣又低落起來:“我爹叫我和兄長來金陵給一位叔父拜壽,在路上碰見一對受傷的母女,兄長心軟就把她們叫到馬車上.....”
後麵的話他沒再說,全安也猜個七七八八:“你兄長不會說馬車太少,位置不夠,就把你趕下來了吧?”
“兄長也是想要鍛煉我。”齊木棉咬著下唇,一副倔強模樣。
全安搖了搖頭,動手給齊木棉倒了一杯水,等齊木棉將水喝下去,他才道:“你兄長這般對你,你還是彆回去了,反正回去也是一個死。”
齊木棉一下就變臉:“你怎麼能這麼說,兄長不是你想的那樣。”
全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也就你是個傻子,一心相信你兄長,這穆窠山上全是山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