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
熄燈,一張被褥內,兩具軀體緊貼在一處;王音希感受著身旁炙熱有力的身軀,理了理思緒,說道“你知道,我爹為什麼麵對太子的栽贓,而沒有采取反製麼?”
見蕭禦不作聲,她繼續道“有道是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動了殺心,任何反抗,都是枉然;”
“皇帝知道你父是冤枉的?”
王音希苦澀一笑“不,太子之意,便是皇帝之意;縱觀曆史,曆朝曆代,王朝的開國之功臣,有幾人能得善終?
遠的不說,就說前朝,大周皇帝窮極半生打下的天下,麾下文、武二臣,可堪天功;可後來呢?”
蕭禦喃喃道“後來...文臣趙恭,犯貪汙之罪,死於革職還鄉之途;大將軍許定國,於宮廷飲酒,欲對妃子行大不敬而被滿門抄斬;”
“是啊,許定國七十三了,欲對妃子大不敬?可笑麼?”
王音希繼續道“我們的皇帝,老了;怕太子上位,無法掌控我父;他怕楚家的王朝,落在了旁人手裡;我父錯就錯在,大楚九州十三地,有一半的刺史,都是我父曾經的學生!”
丞相為什麼不站隊太子呢?”
“你知道...曆朝曆代,以太子之位榮登大統的,有多少麼?”
蕭禦搖頭;
王音希喃喃道“縱觀曆史,隻有三人!我們的太子,中庸恭孝,平時哄的皇帝很開心,可論手段、心機,和三皇子楚治差遠了!且不說暗地裡被楚治拉攏的大臣有多少,就單單一點,掌控宮中禦林的奮武將軍張奎,是三皇子的親娘舅,光憑這一點,就已經很...”
“這事兒,你都知道,皇帝不知道?”
“皇帝?表麵上,他們兄弟幾人,兄恭弟謙,和睦的不得了!”
“你才來一年,怎麼知道這麼多?”
“在我父邊上聽得多了,也就記下來了;”
等王音希說完這一切之後,蕭禦突然間,想到了他父親蕭晃;
嘶~
要說丞相王同光身後牽扯勢力雄厚而引來了皇帝猜測的話,那麼...他爹呢?
作為開國功臣,軍中宿將,隸屬他爹手下的將領,可一點都不少;
這一次被皇帝一封聖旨調到北疆,說是巡查邊關,但...
心思玲瓏的王音希看穿了蕭禦的擔心,開口安慰道“夫君,將心放寬,父親不會有事的;不然,我也不會嫁給你了;”
“那...”
“皇帝下旨,讓父親去巡查北疆,隻是托詞;而其中最為重要的,則是聖旨當中最後的那一句非有詔,不得回京!
你要知道,父親大人曾經麾下的主力大軍,如今都調至西邊防線,防禦大梁;若真的要對我們蕭家動手,皇帝是不會讓父親離開京城的!”
王音希條理清晰的分析安慰,讓蕭禦安心不少;
“希望如你所說吧;”
“對了夫君~”
“嗯?”
“以後你在府中,要當著下人仆從的麵,時常嗬斥、訓罵我;”
就在蕭禦一時間腦袋沒轉過彎兒的時候,王音希繼續開口“你時常逛青樓,有沒有看順眼的青樓女子,接回來一個;”
蕭禦炸毛了“你開什麼玩笑?青樓妓女,豈能進我蕭家大門?”
“夫君,你作為護國公獨子,表現得越不堪,皇帝對我們的戒心就越小;我作為王家嫡女,你和我之間的間隙越大,皇帝、就越發地安心!”
蕭峰心頭,不知怎地,莫名地浮現出今日皇帝望向他的那種眼神,心下一顫,當即說道“好,妙玉坊有個叫芙蓉的,我明天讓正叔去贖身帶回來;”
“彆,你明天帶著幾位甲士,前去妙玉坊,仗著蕭家的勢,搶回來!”
“啊爹不是讓我安穩麼?如此行徑,恐怕...”
“據我所知,掌控妙玉坊產業的背後之人,乃是三皇子!”
“三皇子~~~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