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事事的蕭禦,熬到了散衙時間;
早早的離開,回到府中,換上一身華麗長袍之後,帶著府中侍衛,大搖大擺的徑直走向妙玉坊;
心底雖然有些不樂意想到忠國公王丞相一家人的下場,心底的不願也悉數消散了;
誠然,國公之子帶著侍衛強搶青樓藝妓,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護國公的顏麵就讓他丟儘了;
但顏麵和性命比起來,那個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就在蕭禦出了府門朝著妙玉坊進發之際;
妙玉坊內,那個見了達官貴人就嬌笑著迎上去的老鴇子,此時在房中,畢恭畢敬地聽著來人的吩咐;
等那人說罷,老鴇子一本正經地應下之後,快步走出房門,衝著遠處的女子說道“去,將芙蓉姑娘帶來!”
此時,夜幕微降,花魁芙蓉正坐在房間內,任由兩名女子為其梳妝打扮,鏡子當中的她,臉麵上儘是淒苦;
昨夜,若非半途中突然殺出醉酒的蕭禦,替她解了圍,以她對王媽媽的了解,後果是什麼,恐怕不言而喻;
兩側的梳妝女子,望著這個比她們清白,比她們好看的芙蓉,眼底閃過譏諷,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眼神中,皆閃過嘲諷;
就像昨夜聚在一起的嫖客罵的那樣,都到了青樓當了婊子了,擺出清白之姿給誰看?
描眉畫眼,唇紅腮粉,長發盤起,上插銀簪...
“芙蓉姑娘,媽媽請你去一趟;”
“這就來!”
應罷門外之人的言辭,芙蓉輕咬下唇,躊躇一番之後,起身出了房門;
“哎,小青,媽媽叫芙蓉去做什麼啊?”
“還能做什麼?這破了身的清倌人啊,可就不值錢了,我猜,一定是來了貴客,點名要芙蓉接客呢;”
“不會吧?昨夜蕭公子才為了芙蓉與人大打出手...”
那個叫小青的,不屑地“切”了一聲,小聲嘀咕道“蕭公子看上的清倌人可不在少數,然後呢?玩個四五天,膩了之後還不是一甩手當垃圾丟了?
而那些人,哪一個逃脫了接客的命?要我說啊,不管什麼原因,既然到了青樓,就彆太裝。哄高興了恩客,讓人贖身去當個外室,已經是好得不得了的命了!”
......
門外,芙蓉深吸一口氣,輕叩房門之後,開口說道“王媽媽~”
咯吱~門開了!
“芙蓉啊,快些進來;”
老鴇子二話不說,伸手拉過芙蓉進門之後,臉上堆起“慈愛祥和”的溫暖笑容,就仿佛芙蓉不是她青樓當中的女人,而是她的親女兒一樣;
“芙蓉啊~”
“媽媽您說~”
“你說,你當初被人賣到我妙玉坊,這一年多來,媽媽對你咋樣?”
芙蓉抿了抿嘴唇,喃喃道“媽媽對芙蓉,自然是極好的!”
“嗬嗬,既然如此,我求你件事兒,你可得應下;”
一聽這話,芙蓉臉上的蒼白,透過胭脂,眼眸中,儘是絕望;
這話,她已經聽到太多次了,今天,終於輪到她了麼?
老鴇子繼續說道“昨天的林公子,看上你了,你去跑一趟外宅,就當還一還媽媽的恩情,好麼?再說了,林公子乃是江南富商,你伺候好了,說不定他將你養做外室,也好過在咱們這妙玉坊過活,你說呢?”
說完這句話,老鴇子朝外揮了揮手,立馬走來兩小廝,大有一副強請的架勢;
“我、我...”
芙蓉縱使心頭有萬般無奈堵在喉間,張不開嘴,說不出話;
......
就在這時,負責大堂的小廝快步跑來,扒在門上,連聲說道“蕭、蕭公子來了;”
老鴇子十分不耐煩“來了你們就去伺候著啊?”
“不是,蕭公子點名要見芙蓉姑娘~”
一聽這話,老鴇子精心描畫的柳眉瞬間皺到一起,轉頭瞪了一眼邊上的芙蓉之後,邁步走了出去;
而一側的芙蓉呢?長出一口氣,心頭不知是怎樣的滋味;
貴公子來青樓,專門點她這個藝妓的名字,所謂何事自然不言而喻,總不能是為了那頓妙玉坊的酒菜;
可對她來說,總歸...那是同一個男人!
咣當~
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同前天一樣無助!
......
前廳,蕭禦身後站立著四位腰懸闊刀的侍衛,門口分作
兩側,站著六位甲士,目視前方,嬌媚白皙的青樓女子,仿佛不存在;
蕭禦大大咧咧地靠著椅子,雙腳搭在桌麵上,兩側,三名小廝捂著臉,蜷縮在一旁;
“他媽的,妙玉坊的人呢?小爺上門,就來幾個小廝迎接老子?”
伴隨著蕭禦的喝罵,老鴇子快步從後院走來,尚未到跟前,便捏著嗓子嬌笑著說道“喲~蕭公子,您這是發的哪門子邪火啊;快些來,讓安排幾個姑娘來給您去去火氣,免得燒傷了身子;”
說著,立即招來幾名衣著清涼的女子;
“滾~”
蕭禦一聲喝罵,讓臉上擠著笑的老鴇子當場愣在原地;
今日的蕭禦,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都他媽是一群什麼歪瓜裂棗?能他娘的上了老子的床?芙蓉呢?去,叫她出來!”
帶著目的來的蕭禦,自然是怎麼張狂怎麼來,怎麼不講理怎麼來;
“喲~蕭公子,芙蓉今日她不方便,你是知道的,女人家總有那麼幾天,不能讓那些汙穢之物玷汙了您不是~這樣,我給您另找兩位姑娘,都是清倌人,公子您看怎麼樣?”
忒~
一口濃痰bia在地上;
“我說老鴇子,你今天聽不懂人話?彆說不方便,就是死了,今日小爺我也得看到芙蓉的屍體擺在老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