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1 / 2)

《臨風》初舞台表演的錄製工作已經正式開始,導師們根據自己的喜好,很快選完了第一輪需要表演的四組練習生,因為其中包含了天籟音娛的11人大團,所以第一輪準備表演的練習生足足有23人之多,在他們離開之後,選手席瞬間空出了五分之一的位置。

杭寧趁著一大群練習生離場做準備的混亂契機,迅速和坐在5號位的田夢做了個交換,田夢大概是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於是放飛自我地想要體驗一次坐在最高王座上是什麼感覺,而杭寧恰好不想坐得那麼高被宗溟看見了。

白淩畫側頭看向換到他身邊的杭寧,心情有些複雜。之前他要坐C位,杭寧也要坐C位,現在他不坐C位了,杭寧也不坐C位了,杭寧這是什麼意思,杭寧是不是因為宗溟所以針對他。所以他現在手握的是惡毒小三劇本嗎,原配這是準備撕他了嗎?

杭寧並不知道白淩畫正在一個人默默地腦補狗血劇,此時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宇文青空那邊,前一世宇文青空在初評級表演時候並沒有生病,可是這一次,宇文卻是一直在發高燒,杭寧有些擔憂地望著上場口的位置,天籟音娛的練習生們已經準備登場了,宇文青空和時宣都在其中。

白淩畫悄悄打量了一會兒杭寧,他發現杭寧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在看什麼?”

杭寧心不在焉地順口答話,“宇文青空。”

在杭寧回答的時候,天籟音娛的練習生們已經開始登場了,宇文青空是排在了倒數第二的位置,他前麵是時宣,後麵是團內的另一個舞擔,一大群練習生整齊地排著隊登台,輪到宇文青空上台階的時候,他腳下虛浮,竟然差一點摔倒。

杭寧坐得很高,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上場口那裡發生的事情,他看到自己好朋友出狀況,很怕宇文青空摔下台階,於是下意識地伸出手,緊緊拽住了身邊的白淩畫。

杭寧離宇文青空太遠根本幫不上忙,好在時宣一直都在注意著身後的情況,時宣眼疾手快,他在宇文青空踩空的瞬間立即轉身拉住了人,與此同時,後麵的隊友也是伸手去扶,兩個人順利穩住了宇文青空。

白淩畫坐在杭寧身邊,同樣被登台口差點發生的小意外嚇了一跳,他有些擔憂地說道,“那個叫宇文青空的,他病得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怎麼表演。”

杭寧遠遠地看著宇文青空,篤定答道,“宇文隻要站上了舞台,就一定能堅持住,舞台是信仰,他絕不會在舞台上倒下。”

白淩畫不是練習生出身,理想也不是當什麼男團成員,所以他並不太能理解舞台對於一個渴望出道的練習生意味著什麼。他安靜地看著天籟音娛的11名練習生呼呼啦啦地登場,而宇文青空在走上舞台的那一刻,果然如杭寧所說,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宇文青空強撐起了自己,完全看不出身體不適,反倒是跟在他們後麵的四名風中雪公司的練習生,看起來更像是病入膏肓的樣子,人均一臉生無可戀。

音樂導師米舒剛剛也看到了宇文青空差點摔倒的情況,她關心地問道,“宇文青空,你還能堅持表演嗎?”

宇文青空堅定回話,“老師,我能。”

米舒點點頭,又側頭看向了總導師詩清歡,詩清歡會意,接著說道,“因為這組情況特殊,還是等表演完再做個人介紹吧,天籟音娛先表演,風中雪後表演,請開始吧。”

在練習生們熱情的掌聲和加油聲中,天籟音娛的11名表演者很快在主舞台上站位完畢,總導師詩清歡轉身朝著還在呼喊的練習生們比了個安靜的手勢,與此同時,宇文青空作為隊長,也是對著工作人員點頭示意,表示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現場燈光瞬間熄滅,無聲、無色,萬籟俱寂。

在無邊黑暗中,一聲音樂炸裂而出,燈光如煙花般隨之簇簇綻開,與此同時,安靜的演播廳立時被瘋狂的歡呼聲和嘶吼聲掀翻了,所有練習生都站了起來,他們蹦跳著、叫喊著,想要用儘力氣宣泄內心的激動。

這是《燃》,這是MR.7的成名曲,這是當年橫掃所有音樂榜單的最強旋律,這是華國男團的最巔峰舞台。

在場的練習生們,哪個沒有一遍遍的唱過《燃》,哪個沒有一次次的跳過《燃》,很多練習生都在大聲跟唱,唱著唱著眼睛卻是濕潤了,他們之中的許多人,正是因為當年喜歡上了MR.7,如今才會站在這裡。它是夢想最開始的地方,它是用儘全力去追逐的光芒,而天籟音娛的練習生們,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在詩清歡和伏尼麵前,幾近完美地複刻了MR.7的舞台。

與現場激動的練習生們相比起來,白淩畫和杭寧兩個人卻是有些格格不入,他們雖然也跟著所有練習生一起站了起來,但情緒卻過於平靜,白淩畫是因為不認識MR.7也不懂關於《燃》的情懷,所以沒有辦法共情,而杭寧不一樣,他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舞台上的宇文青空和時宣是那麼的耀眼,他們曾經無比親近,最終卻背向而行,直至無法回頭。

華麗的舞台漸漸消失,激烈的樂聲隨之淡去,一間風格簡潔的屋子裡,坐在落地窗邊的年輕人操縱著輪椅轉回了身,宇文青空優越的外貌幾乎沒有變過,但他的眼睛裡,已經找不到曾經的光。

他說杭寧,我站不起來了。

回憶像一把鑰匙,它把牢牢鎖在心底的情緒打開,於是悲傷開始肆無忌憚地蔓延。

杭寧仿佛被關進了一個玻璃罩子之中,震天的音樂圍攏著他,絢麗的舞台近在眼前,可是他卻無法感知這一切,他隻是覺得難過,難過得不能自已,舞台是宇文青空的一切,他怎麼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呢。

杭寧不知道天籟音娛的表演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他被白淩畫拽回神誌的時候,舞台上已經換成了風中雪的4名練習生在表演,與之前天籟音娛燃爆全場的表演對比起來,第二個舞台無論是人數還是水平都差了一大截,看起來難免有些單薄和寡淡,雖然現場的氣氛遠不如之前熱烈,但坐在觀眾席上的練習生們都很友好,大家還是儘力捧場地在配合著他們。

白淩畫探頭打量杭寧,有些疑惑,“你怎麼了?”

杭寧簡單答道,“沒怎麼。”

白淩畫:“那你為什麼像丟了三魂七魄一樣。”

杭寧沒辦法解釋什麼,於是順口找了個托詞,“看表演看入神了。”

白淩畫哦了一聲,想了想,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杭寧好像對那個宇文青空特彆在意,宇文青空上台時候差點摔倒,杭寧緊張得恨不得衝下去幫忙,現在居然還能看表演看到忘我,而且剛剛表演結束時候,杭寧眼睛裡好像是含著水汽的,現在仔細看的話,連眼妝都有些暈染了。

白淩畫試探著問道,“天籟音娛那組,你覺得誰最好?”

杭寧不疑有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宇文青空。”

白淩畫繼續試探,“那你覺得他很帥嗎?”

杭寧語氣堅定,“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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