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新年好,你咋不多睡會兒?”
“年紀大了,覺就少了。歲月不饒人呐,”
許大茂,到自己住的東廂拿了棉襖披上,又出來到婁振華身邊,
“爸,你對目前局勢怎麼看?你有沒有信心?”
婁振華對許大茂如此問很是奇怪,
“大茂,你為啥如此問,現在我雖然捐了軋鋼廠,還有其他部分產業,畢竟還是鋼廠的股東,新社會應該是越來越好的。怎的你有啥不同意見?”
“那倒是沒有。不過爸,你不覺得去年一年上麵的政策是不是有些誇張,我經常下鄉,去年鄉下很多地方為了國家煉鋼,很多地方都建了土爐子煉鋼,把山上的樹也砍伐了,你對鋼鐵業有話語權,你覺得這個步子對不對?”
“大茂,你怎麼看?”婁振華很是吃驚的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姑爺。
“爸,其他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在廠裡也就是個放映員,這機緣巧合抓了倆特務,自己呢也算會鑽營,討了科長的巧,這不就從工人轉為乾部了,去年底算是我們科長把我看做自己人了,給參加了區裡培訓,級彆又升了一級。其實廠裡楊廠長和李副廠長各有各的路子,在廠裡雖然沒有那麼明顯,不過鬥爭無處不在,爸,你沒覺出來嘛。窺一斑而知全豹,爸,你知道你大資本家,這個事實不會因為你捐了廠子,女兒嫁了工人階級的姑爺而改變的,爸,你還是要有心理準備,而且行動上也要有所準備。這個事情有可能是你死我活的鬥爭,爸,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婁振華一時陷入了深思,好半晌才很嚴肅的看著許大茂,“大茂,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了,不過你不要和曉娥再提起。如果真的情況有變,我會合理安排的。”
許大茂,點點頭,“爸,走,吃早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