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他知道過了沒兩天,何麗華交給他兩千時,他就有些後悔這玉壺春瓶出手了。
沒有後悔藥,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剛七拚八湊,湊足了五千塊,準備赴鄉下去給他爸看病的當口,報喪電報傳來:父母相繼因心梗離世。
一口血吐出,原本就有些身體透支的嚴逸寬突然哮喘發作,身邊又沒藥物,也沒陪同人員,呼吸衰竭,憤然離世,等人發現,屍骸都有些臭了。
這一家子大變故,讓原本剛從過往走出來的何麗華陷入了心理陰影之中。
許大茂是半個多月後才知道的。這段時間他很忙,不光是聯運處範長龍這裡,肉聯廠王偉意這裡,還是紡織廠孫尚誌這裡,他都一一去拜訪了一遍,單獨請出來吃飯喝酒,外帶其他的。還有就是紅星廠內部人員結構出現了大調動,雖然李懷德還是廠長兼G委會主任,財務科長,勞資科長都換人,車間主任換了倆。所以許大茂上班時間沒重要的事情,一般都在單位待著,時刻準備著。
加上媳婦兒顧美芳有點異常,去醫院都去了兩回。總算吃了中藥,安胎完畢。才放下心來。
方笑如告訴許大茂有關嚴逸寬突然離世的消息的。許大茂震驚之餘,也是唏噓人生的苦短。
“笑如,你說人為啥活著?活著的意義是啥?有時候還真說不清楚。起點是娘胎,終點就是棺材,這中間這一段才叫人生。說漫長也漫長,說短暫也短暫,活過八十歲也就三萬天不到。你說咱還有啥想不通的呢。”
“所以啊,我想要個孩子,也算延續了我的人生。”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許大茂過後一個月找機會去了西什庫大街三趟,才碰到何麗華,憔悴的很,萎靡的很。一言不發。
許大茂也沒說啥,卷起袖管給做了飯,陪著喝了酒,隻在一個陪伴。
這時候外人說啥都沒用,隻有自己走出來,才能精神不錯亂。
好在何麗華還是戰勝了自己,從陰霾中走出來了,在喝完了半斤60度的汾酒後,煙霧繚繞的抽完一根煙,飄忽的對著對麵陪伴的許大茂說了一句“許,謝謝,我沒事了。死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