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瑾沒問出來,當然,這種話一旦問出來她也彆想活了。
周清將人拖到麵前,對著長瑾招招手,“過來,幫我一起把他抬到操作台上。”
她雖然有所不忍,但在她自身也難保的情況下也隻能聽從周清的安排。
那人被抬上去,就被打了安睡劑,精神穩定下來之後,長瑾看見周清往他手上注射了一管血液,然後劃開了他幾乎沒有完整皮膚的手臂外側,讓血液自然流淌,然後將藥劑重新收好交給長瑾,對著她說:“走吧,去下一間。”
長瑾還沒開口問為什麼需要這樣做,周清就先好為人師的朝她說道:“新來的,我就好心替你解釋解釋,以免你犯了錯把小命都丟了。”
“那血液是寄生物的血液,是為了讓她們融合寄生物的異能特製的合成型血液,不用經過分化期就能成為同化者。”
“當然這個是有代價的,而給她們開口是為了觀察她們與寄生物的融合情況,畢竟同化者有強大的治愈能力。”
原來,這些都是實驗品。
長瑾抿了抿唇,問道:“那為什麼他身上劃開了很多傷口,不是隻需要注射一次嗎?”
聽完長瑾這話,周清笑出了聲,“她們都是實驗品了,當然是實驗到報廢為止啊。”
“在這裡同化者可不值錢,值錢的是擁有特殊的異能。”
說完嘲笑長瑾道:“可不要告訴我,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長瑾聽完她的話打了個寒顫,也就是說隻要這人不死她們會一直注射合成型血液,觀察他的融合情況。
她們想要從不斷的實驗中得到一個變異的同化者,畢竟這些實驗品都隻是消耗品而已。
長瑾藏在身後的手悄悄握了起來,這簡直就是活體實驗。
不管她們是什麼身份,出於什麼原因,這種用活人做實驗的事情都是遭到聯邦強烈反對的,簡直是違反了聯邦保護全體人類的安全守則。
長瑾望著周清笑著的臉,寒從心起。
這些活生生的人命好像對她們來說隻是商品而已。
“還不跟上了!”,瞧見長瑾還站在原地,周清止不住提高音量。
這裡可是煉獄,跟不緊的話就會掉進怪物的嘴巴裡,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長瑾小跑上前,跟著周清來到下一間房。
她稍微看了一眼便扭開了頭。
鮮血淋漓的地麵躺著一個懷著孕的女人,被血液和汗液打濕的頭發淩亂的粘在她的臉上,一件單薄的衣服掛在她那瘦骨嶙峋的身上,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因為瘦弱而顯得異常突出的肚子。
那凸起的肚子還在不停的扭動,活像要將她的肚子破開,從中出來一樣。
女人精神比剛才的男人要好得多,沒有胡言亂語也沒有任何肢體語言,隻是眼神空洞的盯著她們看。
這場麵長瑾不敢細看。
她艱難爬起身,拉著鐵欄杆,弄得嘩啦作響。
“我不想在生了,讓我死吧。”
“讓我死吧!”
“死了就好了。”
周清好似已經習慣了這種事,她的動作絲毫沒有影響周清的擺弄器具的動作。
隻是看著長瑾呆愣的站在門口,才無奈開口,“小場麵而已,不要大驚小怪。”
“這女人都已經待著這裡三年了,也不知道有什麼不知足。”
“要是在監獄裡早死了八百遍了。”
在這幾句話中,長瑾又捕捉到一個詞,監獄。
結合周清之前說的,長瑾不免猜測,這裡的實驗品都是從監獄送來的。
而在這片土地上,隻有聯邦才有監獄!
那她之前的想法豈不是笑話?
長瑾她需要去驗證這個猜測是否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那聯邦到底送了多少人進來?
周清推出藥劑中的空氣,說道:“彆白費力氣了,在這裡即使你死了,也能把你救活。”
“上麵人還等你的孩子當種子呢。”
長瑾猛地抬頭,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
從一開始到現在,周清一直在給她灌輸這裡的秘密,如果不是周清故意說出這些話,長瑾根本無法得知這裡的情況。
雖然她語氣刻薄,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包含了有用的內容,長瑾敢確定,周清在給她做提醒。
還有這裡在上麵有人,長瑾當然知道上麵是哪上麵,無非就是聯邦高層或者那五個財團!
她繼續聽著周清說話,“誰叫你擁有完美種子呢,可以百分之百提高分化者成為同化者的概率。”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
“你肚子裡的這顆可是早已經被預定了的。”
!
這是長瑾這段時間裡聽過最荒謬的事情了。
如果真如周清說得這樣,那她豈不是所有孩子都是這個地方的貨物,價高者得,而女人本身也成為了貨物的母體,永遠被困在這裡當做生育機器。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能擁有如此高的技術,這裡和聯邦,甚至高層之間是不是有一條完整的黑色產業鏈?
長瑾知道自己現在隻是摸到了冰山一角,更大的秘密還藏在深不見底的水裡。
周清給女人先打了一管血液,像是怕長瑾不清楚一樣,又繼續自言自語道:“這也是為了讓你儘早再懷一個種子做準備。”
然後又從盤子裡拿出了一管藥劑,長瑾猜測是止痛劑,因為後續的殘忍手段中女人都沒有發出一點痛苦的聲音。
為什麼說是殘忍手段,因為在將人放在操作台上之後,周清活剖了女人,她劃開了女人的肚皮,鮮血流了一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