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證件藏在哪了?”艾瑪問,“我上個月打掃的時候,完全沒有找到。”
“就在廁所天花板的隔……”女孩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過了好一會她帶著疑惑的嗓音才再一次響了起來,“上個月?上個月你不是去華盛頓的大學進行了交流嗎?”
艾瑪沒有回答艾斯特的話,過了好一會艾斯特突然冷笑了起來。
“艾瑪·格羅斯曼,”艾斯特一字一句的說,“又一次?這一次你殺了誰?”
艾瑪依舊沒有說話,大概是少女一直的沉默讓艾斯特怒火中燒。
“FBI突然找上門!”艾斯特壓低了嗓音低吼著,“你是不是沒有收拾好你的爛攤子!看看你乾的好事,艾瑪!”
“閉嘴吧,”大概是聽不下去艾斯特對自己的指責,艾瑪終於開口了,“那個家夥我已經把她絞碎了,埋進了後花園裡,不可能有人發現的。”
“絞碎?”艾斯特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些,她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聯絡器,“你用什麼絞的?彆告訴我是廚房的絞肉機。”
電腦裡沒有傳出艾瑪的聲音,但是艾斯特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
“絞肉機,”艾斯特說,“你可真是個天才,艾瑪·格羅斯曼,那個東西怎麼可能清洗的乾淨?!”
威爾迅速的轉過頭:“查一下,”他對身邊的一個探員說,“看一下安吉拉·格羅斯曼在郊區的房子在哪,讓人去仔細的搜查一遍,特彆是絞肉機。
“好的。”接到任務的探員迅速的離開房間。
威爾低下頭打算繼續聽艾瑪和艾斯特的對話,企圖從接下來的對話裡再找出來點什麼線索。
“格雷厄姆探員?”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門口站著一個臉色難看的男探員。
那個男探員哆嗦著唇部:“我們帶回來的那個哈羅德·芬奇不見了!”
此時距離FBI大樓大概三四條街區的位置,芬奇坐在街邊一輛銀色轎車的副駕駛上鬆了一口氣。
“哈羅德,”根坐在車的後排,“怎麼樣?FBI的探員們友好嗎?我猜一定沒有那麼友善,你看你的臉,就像地下爬出來的僵屍。”
“格羅夫斯女士,”芬奇扭過頭看了看根,“所以剛才的停電是你乾的?”
“本來是想那麼乾的,”根說,“但是奇妙的是,有人替我們辦了這件事。”
芬奇把頭轉回來:“你沒有看見伊凡·伯德?”
“我和肖把那個地方翻了個遍,”約翰說,“他沒在審訊室裡。”
對於約翰的話,肖把FBI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表示了認同。
“叮鈴鈴。”車外街邊的公用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芬奇和約翰對視一眼,然後推開了車門。
約翰側過頭看了看站在街邊的芬奇,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這是誰打來的電話。
車門再一次被拉開,芬奇坐上副駕駛,他的表情很奇怪。
“怎麼了?”約翰注意到了芬奇的表情。
“這個號碼我們前幾天才收到過,”芬奇說,“是伊凡·伯德的號碼。”
這個時候的伊凡,正沉默的坐在監控室裡,他的目光狀似不經意的從那個叫漢尼拔·萊克特的男人身上劃過。
監控室裡隻剩下漢尼拔和伊凡兩個人,就在幾分鐘前威爾帶著FBI的探員們去搜查安吉拉·格羅斯曼位於郊區的房子了。
威爾離開之後沒幾分鐘,史蒂夫就接到了弗瑞的電話。於是,史蒂夫在得到伊凡保證會養好自己的手之後匆匆離開了,大概是神盾局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漢尼拔喝了一口咖啡,他微微的皺了皺眉,FBI大樓裡的速溶咖啡味道真是不儘如人意。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漢尼拔把杯子放下,抬起頭對上伊凡的眼神,“我注意到,你一直在偷偷的打量我。”
伊凡沒有一點被發現的慌亂,他和漢尼拔對視著。
“那兩個女孩,”伊凡開口,“你覺得她們是什麼樣的人?”
漢尼拔笑了一下:“我是一個心理醫生,從專業的角度來看,這兩個女孩都不正常。”
伊凡聽見安在自己腦子裡嘀嘀咕咕:“專業角度,哈,他居然還敢說彆人不正常。”
“那麼從你自己的角度呢?”紅發青年開口,“漢尼拔·萊克特先生,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那兩個女孩的。”
“我?”漢尼拔適當的露出了一點疑惑的神情,“我的看法當然是從專業角度出發的。”
“就算是為了我著想,伊凡!”安忍受不了的叫了起來,“彆在和他兜著圈子說這些廢話了,你哪怕是和他握一下手也好啊,我實在太想知道這個家夥都乾過什麼了。”
“而且,”漢尼拔突然開口,“我從專業角度可以給你一點建議。”
“你需要一點信任,伯德先生,你實在是太過於警惕了。”漢尼拔的身體向前傾了傾,他的眼睛裡露出奇怪的神色,“你童年的時候經曆過什麼嗎?”
紅發青年驟然站了起來,桌子被青年撞的晃了兩下,桌上的咖啡微微的濺出來了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