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被艾斯特一腳踢在了肚子上,她拖著受傷的腿向後退了幾步。
“哦,艾瑪,”艾斯特的視線被自己頭上流下來的血液模糊了,“看看你,怎麼變得這麼狼狽。”
艾瑪冷笑了一聲,她直起了身體,水果刀在她手裡甩了兩下。
“我非常感興趣,”艾瑪說,“你用我交換了什麼?你的命?”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艾斯特抬起手蹭了蹭臉上的血跡,“艾瑪,你的臉都扭曲了。”
“我會想你的,艾斯特,”艾瑪衝向艾斯特,“真希望你下地獄的時候,也能像現在一樣健談。”
艾斯特握緊手裡的刀,彎下腰躲過艾瑪來勢洶洶的攻擊,然後企圖從側麵攻擊艾瑪。
軍刀刺進了艾瑪的胳膊,艾瑪悶哼一聲,然後咧了咧嘴,她用另一隻手狠狠地對著艾斯特的肚子來了一下,然後用膝蓋直接把女孩按在了地上。
艾斯特慘叫了一聲,艾瑪用力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永彆了,”艾瑪對著艾斯特舉起了刀,“艾斯特。”
艾斯特盯著艾瑪的眼睛突然笑了起來,她微腫的臉頰讓她的臉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可笑。
“艾瑪,”艾斯特看著艾瑪被人用槍指著扔開了刀,“看起來我們的永彆不是今天。”
艾瑪被FBI的探員將手反銬在身後,然後被人推搡著帶到了一輛警車前。
“我們又見麵了,”伊凡站在警車邊看著艾瑪,“FBI的探員在一公裡外的山裡找到了一把刀。”
艾瑪猛地抬起頭,她看著自己麵前這個曾經在學校走廊上見過的青年。
“都是從你開始的,”艾瑪猛地衝向了伊凡,“從在學校遇見你的那天開始,所有的一切都亂套了!”
少女幾乎是用儘了所有力氣衝向青年,按著艾瑪胳膊的探員居然沒有辦法拉住她,眼睜睜的看著少女衝了過去。
伊凡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伸出手護在了自己麵前。
“哦,”安聽起來呲牙咧嘴的,“伊凡,我看你的手腕是好不了了。”
艾瑪咬住了伊凡的手腕,紅色的血液從順著伊凡的手腕往下滴,女孩惡毒的盯著麵前的青年,猙獰的笑了起來。
伊凡悶哼一聲,他伸出另一隻手掐住了艾瑪的脖子。
“夠了夠了,”安喊起來,“我已經吸收了她所有的負麵值,彆再讓她咬著你了!”
安的話音剛落,伊凡就毫不猶豫的對著艾瑪的肚子來了一拳,同時企圖收回自己被艾瑪咬住的手腕。
那個愣在原地的探員反應過來,連忙衝上來拚命的把艾瑪向後拉。
終於艾瑪被人拉開了,她咧了咧滿嘴鮮血的嘴,然後將一塊血淋淋的皮肉吐在了地上。
“天哪!”有FBI探員尖叫起來。
伊凡低下頭,他那本來又紅又腫的手腕現在淒慘的不像話,看起來像是快廢了。
有探員跑過來為伊凡包紮傷口,不遠處傳來艾瑪的笑聲,少女歇斯底裡的聲音再也聽不出伊凡第一次見她時的輕快了。
FBI大樓,早晨十點。
威爾從審訊室走出來,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熬夜已經讓他有些頭昏腦脹了,更彆提審訊室裡那塊難啃的骨頭已經和他耗了兩個小時了。
“看來不怎麼順利,”漢尼拔遞給威爾一杯咖啡,“艾瑪·格羅斯曼跟你說什麼了?”
威爾喝了一口咖啡:“她強調自己有精神疾病,要求進行診斷。”
“很聰明,”漢尼拔說,“以她的能力裝成一個有精神疾病的人再簡單不過了,更彆提她的腦子估計真的有點問題。”
“就算她真的被判定有精神疾病,”威爾把空了的紙杯扔進垃圾桶,“也僅僅隻是逃脫了牢獄之災,我確定她會在精神病院待一輩子的。”
“那麼怎麼處理艾斯特·格羅斯曼?”漢尼拔問,“保住她的命?讓她在監獄裡過完下半輩子?”
一個女探員走了過來,她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格雷厄姆探員,這是格林法官發來的,他為艾斯特·格羅斯曼安排了精神鑒定。”
威爾接過文件看了一眼,然後遞給漢尼拔。
“……如果診斷出艾斯特·格羅斯曼有精神方麵問題,”漢尼拔掃了一眼那份文件,“她幾乎永遠也不可能出精神病院了,直到死。”
“我知道這個精神病院,”漢尼拔抬起頭,“裡麵關著的人,幾乎沒有進去之後活過第二個月的。艾斯特·格羅斯曼聽見這個決定後,我相信她一定會覺得自己被騙了。”
伊凡抬起頭,一直沉默著的他突然開口。
“格雷厄姆先生,可以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嗎?我想和艾斯特·格羅斯曼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