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被史蒂夫從房間裡扶出來的時候,等在樓下的幾個FBI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趕緊帶著史蒂夫和伊凡往救護車的方向走。
青年看起來簡直像是隨時就要昏過去一樣,特彆是青年耷拉在身側的那隻左臂,隱藏在紗布下的傷口滲出來的血跡,讓幾名FBI覺得自己的手臂仿佛也在隱隱開始作痛。
史蒂夫把伊凡扶到救護車上,醫生迅速的把伊凡脖子上深深地刀口處理包紮好,然後解開了纏在伊凡左臂上的紗布。
紗布黏在了傷口的皮肉上,醫生揭開紗布的時候,伊凡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我的天,”醫生看著青年的那隻手,他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下手,“現在馬上回醫院,他必須要進行全麵的處理。”
“彆擔心,”史蒂夫替伊凡撩起他額前掉落的一縷頭發,“你先去醫院處理傷口,我一會就過去找你。”
伊凡有些脫力,在驟然擺脫了危險的處境之後,他的大腦瞬間放空,聽見史蒂夫的話之後,他勉強的點點頭,給出了一個回應。
救護車的門關上了,車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好像我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這種場景。”托尼說,他又回想起剛才看見青年脖子上的那個駭人的傷口,“他脖子上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差點被人割喉。”
史蒂夫沒有回答,他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輛警車。
托尼看著史蒂夫從自己身邊離開,史蒂夫臉上的表情讓托尼在原地愣了幾秒。
“不好意思,”史蒂夫對站在警車旁邊的FBI說,“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警車邊站著的FBI聽了史蒂夫的話之後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坐在車裡的漢尼拔,大概是因為美國隊長的好名聲,那名FBI同意了史蒂夫的請求。
車門打開後,FBI把漢尼拔從車裡拽了出來。
漢尼拔帶著手銬,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麵前的金發男人。
還沒等漢尼拔開口,一記又狠又重的拳頭直接讓他撞在了身後的車門上。
等聽見不遠處傳來了驚呼聲後,托尼才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警車旁邊一片混亂,漢尼拔被人塞進了警車裡,他臉上已經迅速的青腫了一片,鼻血順著他的下巴滴落,他抬起手蹭了蹭。
“隊長,冷靜點。”托尼走過來,伸出手按在史蒂夫的肩膀上。
史蒂夫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在身邊拉住自己的FBI身上。
“我很冷靜。”史蒂夫說,事實上他隻打了那個混蛋一拳,也隻打算打他一拳。
“你不能隨意毆打罪犯。”威爾從遠處走過來,他的目光落在車裡漢尼拔的臉上。
“你是打算控告他嗎?還是打算現在把他抓起來?”托尼說,“我是不是需要為他聯係斯塔克工業的律師?”
威爾看了一眼托尼,然後目光移向了史蒂夫。
“伊凡怎麼樣了?”威爾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問。
“暫時還不知道,”史蒂夫說,“看起來他手臂的問題有點嚴重,他已經去醫院了。”
“我過幾天去醫院看他,”威爾說,“我要先帶人回FBI了。”
史蒂夫點了點頭後,威爾就坐上了FBI的車,很快FBI就陸陸續續的開始離開。
“你居然會沒忍住,在這種情況下動手,”托尼跟在史蒂夫身後,“這可不像你。”
史蒂夫打開車門的動作僵硬了一下:“伊凡手臂上的傷是他乾的,而且他把割下來的肉吃了。”
托尼緊跟在史蒂夫後麵坐上車,他關上車門。
“這麼聽起來,那家夥可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托尼聽見史蒂夫說的話之後,下意識覺得有些反胃。
史蒂夫和托尼到醫院的時候,伊凡已經陷入了沉睡。長時間的精神緊繃狀態,讓他在醫生處理好傷口之後迅速進入了睡眠狀態。
“不好意思,”醫生請史蒂夫和托尼走出了病房,“你們是病人的朋友是吧,能不能聯係到病人家屬?”
“我們是他的朋友,”史蒂夫說,“他的家人我們還沒有聯係上,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可以先和我們說。”
“好吧,”醫生說,“儘快聯係他的家屬吧,他的情況不太好。被活生生割掉了那麼大麵積的肉,留疤是小問題,他以後左臂可能都不能進行正常的活動。”
在簡單的交代了伊凡的情況之後,醫生再一次囑咐要儘快聯係上伊凡的家人後就離開了。
“我估計我們可能聯係不到他的家人了。”托尼開口,他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史蒂夫。
“他是個孤兒,已經離開了最後一個寄養家庭。”托尼說。
史蒂夫看著手機上的內容,過了很久他才有些疲憊的歎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托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