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過來的時候,知道柏雪扭傷了,影帝還差點讓劇組的燈砸傷了頭。
當下就想讓柏雪回去!再是斥巨資,也得有命享不是?
“那你注意點!”文姐嘴上這麼說,還是決定留下來再觀察幾天。
當晚,文姐就住在劇組包的酒店。
這天夜裡,文姐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一個穿著長衫的老大爺,手裡拿著馬桶刷追殺了她一路。
她光著腳,沿著一條林間小路狂奔,突然,前麵出現了一座小木屋。
文姐心頭一喜,趕緊衝進去,用力關上了房門。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背後一個聲音,陰惻惻地說道。
“啊——”文姐尖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
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一大早柏雪就有戲份,文姐頂著碩大的黑眼圈來到現場。發現助理叮叮同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早啊文姐,我煮了咖啡,你要來一杯嗎?”叮叮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倒咖啡。
咖啡不要錢似的倒,要不是文姐提醒,她能把一整壺咖啡全都倒桌上。
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叮叮趕緊擦拭著桌子,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昨晚上那個噩夢,害我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你也做噩夢了?”
兩人一合計,雖然內容不儘相同,但都是被一個長衫老頭追殺,還都跑進了一個小屋子。
就在兩人震驚於做了個差不多夢的時候,有人用力推了叮叮肩膀一下。
“愣著做什麼?沒聽到副導演說柏雪受傷了,還不快去看看!”
兩人著急忙慌的跑過去,隨組的醫生已經在給柏雪包紮了。旁邊桌上放著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一側劍刃上還帶著些許未乾的血跡。
劇組用作道具的刀劍,一般都是不開刃的。一是為了避免誤傷,二是覺得不吉利。
堂堂陳導的劇組,竟然還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文姐當場就怒了。
她快步走到副導演跟前,壓製著怒氣問道“張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張哥瞪了旁邊的弟弟張勇一眼,張勇是劇組的道具組負責人。
“文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檢查到位,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張勇點頭哈腰地道歉,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實則心裡也憋著一肚子的火。不過割傷了兩個手指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殘廢了呢!
一個兩個都來找他算賬,還真是讓那個女人說對了,事事不順!
“算了吧文姐。我沒事,已經止血了。”柏雪抬起自己包紮好的手指。
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割傷的地方沒有灼燒感,反倒有一股冰涼之氣。等她仔細感受的時候,那股涼意又不見了,仿佛隻是錯覺。
誰都知道這個道具師是副導演的人,而副導演又是陳導的得力乾將,也不好得罪狠了。
更何況柏雪還要跟劇組合作好幾個月,真要撕破臉了,以後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些,文姐隻得勉強咽下這口氣,借坡下驢,“剛剛聽到你受傷,可嚇死我了。我也是關心則亂,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今天我們柏雪請大家喝奶茶!算是給大家壓壓驚,希望之後拍戲都順順利利!”
劇組原本就不占理,也怕柏雪借題發揮,現在雙方都不想事情鬨大,自然皆大歡喜。
“晚上一起去市裡吃火鍋,這些天拍戲大家都辛苦了,我請客!”
陳導宣布了晚上聚餐,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但晚上的聚餐到底沒有去成,一塊突如其來的落石,差點砸到主創們的這輛車。
這塊大石頭看起來好幾百斤,若是真的掉車上,那還得了?
一車人有驚無險,卻也嚇得夠嗆,
自然沒有了聚餐的心思。好不容易返回酒店,已經快淩晨了。
“事情就是這樣。”副導演一邊說,一邊觀察陳導的表情。
陳導皺眉沉思,劇組開拍至今,確實不太順利。
先是劇組工作人員頻頻倒黴,今天這個跌傷明天那個撞傷了頭。最近就連一直被小心保護的男女主都無法幸免!
最詭異的還是劇組有好幾個人,同時做了差不多的一個夢。
今晚又是天降飛石!就連陳導這個一向不信命的人,都開始覺得有點邪門兒了。
“明天你去山神廟一趟。”
不管是真是假,就算為了讓劇組心安,這一趟也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