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納德:“……這不是約會。”
“布蘭迪小館”正在營業。
它的確不是披薩店,而是一家酒館。
不管在哪兒,小酒館都是神奇的存在,西部牛仔也好,變種人雇傭兵也好,總是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小酒館作為情報信息集散中心,不大的酒館裡總是充斥著酒精和煙草味,永遠不缺竊竊私語和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有木桌下悄悄交換的小紙條。
對於外星球上的外星酒館來說,萊納德承認,這個地方挺不錯,除了美女酒保有一身仙人掌似的淺綠色皮膚,橙黃色的燈光下,所有東西看起來都暖暖的,玻璃杯裡的酒液仿佛流動的琥珀,吧台樂池裡酒客們在音樂聲裡扭動身體,爵士樂風格,慵懶得恰到好處。
“給我來一杯銀色子彈。”以利亞在吧台坐下,衝酒保一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布蘭迪,好久不見。”
布蘭迪既是酒保,也是酒館老板娘,省下一份工錢的同時,又能招徠客人,因為布蘭迪長得很漂亮,一雙眼睛顧盼生姿,儘管頭頂的刺會在接吻時紮到人臉上,但誰也不能否認,她笑起來確實迷人。
萊納德願意相信酒館裡至少得有一半客人是衝布蘭迪來的,當然,不為喝酒而來的另當彆論,比如他們。
“以萊,好久不見。”布蘭迪動作優雅地搖了杯酒,又取出一顆錐子似的水果,往酒裡擠了幾滴果汁,立刻有銀色泡泡從半透明的酒液裡冒了出來,香氣撲鼻,她地把酒杯推到以利亞麵前,“喏,你的銀色子彈。”
以利亞說:“看你調酒還是這麼讓人享受。”
布蘭迪笑笑:“上一次你來看我調酒,還是替我收拾了那幾個泰坦戰士之後,老天,他們塊頭可真大,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以利亞挑起一邊的眉毛,“絕對沒有人會忘記被泰坦戰士砸進牆裡的經曆,他們的拳頭比腦袋還大。”
布蘭迪單手托著下巴,用眼角瞟萊納德:“這個小可愛是你搭檔?不會吧,難不成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萊納德·杜弗倫?”
“大名鼎鼎?”萊納德下巴差點掉下來,那是他的名字沒錯,但上帝作證,它還從沒和大名鼎鼎放在一起過,一直以來,都是混蛋王八蛋一類的詞跟他們祖孫三個杜弗倫更顯得親近。
“沒錯。”以利亞乾脆地說道,他不打算讓這女人打開話匣子,抬抬手指,“萊納德,這是布蘭迪,今天的酒都是她請客,隨便點。”
布蘭迪的笑容頓時沒那麼迷人了。
好在萊納德不是酒鬼,他心不在焉地點了杯氣泡酒,低聲問以利亞:“怎麼說,我們就在這等奧多娜出現?”
氣泡酒散發著迷人的酒香,但那些氣泡在空中破裂後會發出孩子似的咯咯笑聲,萊納德可不敢把這玩意喝進肚子裡,小食餐盤裡的開心果蹦蹦跳跳,那股活躍勁頭遠超過小零食該有的程度,也被他推得遠遠的。
“或者,”以利亞端起來他那杯銀色子彈,伸手一指酒館角落裡的卡座,“我們去那兒邊聊邊等。”
結果以利亞剛往外邁出一步,一個穿卡其布製服的瘦高個就撞上了他的胳膊肘,杯子裡的銀色子彈就此發射騰空,“潑剌”一聲儘數灑在了萊納德的衣服前襟上。
“看好你的路!”瘦高個生氣地叫了一聲,抬起一隻腳向以利亞展示破舊的涼鞋和露趾襪,“都濺到我鞋子上了。”
“哈,真抱歉,我的胳膊肘傷到你膨脹的自尊了,”以利亞也沒好氣,反唇相譏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