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琛動作比她快,上前傾身,握起她燙到的手指,蹙眉,“怎麼這麼不小心?”
雖然指尖有點發紅,但所幸隻是碰了一下,並沒有很嚴重,盛延琛打開水龍頭,用冷水在她燙到的手指來回的衝。
他整個人站她身後,居高臨下從身後將她整個的圈在洗漱台跟他胸膛之前,水有點冷,淋在手指上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但芒夏卻覺得渾身都僵硬得幾乎不能自已,背後灼熱一片。
他就站她身後,因為握著她的手,身子傾下,於是芒夏的後背就結結實實的頂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均勻的呼吸落在頸間,撥得她的心一時間跳得飛快。
氣氛恰到好處的曖昧,芒夏咽了咽口水,實在抵不住了,開口破了這滿室的曖昧氣息。
“盛……盛總,可,可以了。”
她在他懷裡動了動,俯身,想要稍稍離開他緊貼的胸口,卻發現是徒勞,他衣衫下的肌膚溫度燙人似的,再一次將她箍得身體發僵。
“叫阿琛,彆忘了。”
他關了水,偏頭提醒她,他說話的氣息就撲在芒夏耳朵旁邊,拂得她身子都跟著軟了幾分。
她本來就覬覦他的美色顏值,又因為他幫了自己以及昨晚送花的事一直揣測他是不是對自己也有男女間的那個意思。
“以後不許叫盛總了。”
他掌控了這一刻的主動權,全方位將芒夏壓製得死死的,他一出聲,芒夏就暈乎乎的下意識點頭。
水都已經關了,可他還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芒夏兀自在他前麵轉了個身,雖然還是被他堵在洗漱台旁,但兩人變成了麵對麵的姿態。
他占了身高的優勢,點顎低頭之間,將她吃得死死的。
芒夏雙手往後撐在洗漱台上,努力將自己的身體與他的觸碰分離,咽了咽口水,“你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間的曖昧從昨晚那束花以及他跟自己彙報行程的時候開始,就沒停過。
下雨天,大夜晚,她邀他進自家
住處,也不僅僅隻是出於公心,碰到個能讓她心悸動的異性不容易,芒夏不屑於玩曖昧。
或許她不該罵歐琪琪,歐琪琪將她看得透透的,倒是芒夏,明明對這個男人有意思,卻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披上矜持的小外套。
芒夏被他的舉動壓的喘不過氣,乾脆直接開門見山問明白。
她麵色看著如常,但在盛延琛的角度,卻可以清晰看到她紅到發燙的耳根,她在佯裝鎮定。
好在,他也沒有繼續拐彎抹角的意思,唇角揚了揚,低頭看她那雙帶著質問的好看眼眸,認真道,“男人對女人的意思。”
“……”
已經很明顯了,芒夏屏住呼吸,撐在洗漱台上的手下意識彎起在光滑冰涼的瓷麵上摳了又摳,“你,喜歡我?”
他目光帶有深情的旋渦,深邃得勾人,反問,“不可以嗎?”
“……”
芒夏胸口起伏得厲害,終於抵不住來自他氣場的壓製,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將人稍稍推遠,“你先退一點!”
他麵上有笑意,卻乖得很,老老實實的往後退,給了她能夠站直喘息的空間。
“答案還滿意嗎?”
芒夏收回剛剛撐著他胸口的手,垂眸,“不是太滿意,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麵不太愉快,盛總你的一些行為還是讓我對你的人品存有懷疑。”
他挑眉,“比如?”
芒夏咬唇,開始翻舊賬,“比如沒有一個男人會在跟女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很是不雅的撥對方衣服。”
這是芒夏對他最存疑防備的一件事!
這件事不解釋清楚,估計她會直接懷疑他這個人的人品!
“那件事是我不對,是我太急於求證,我跟你道歉。”他目光灼然,態度虔誠,而後話鋒一轉,“而且,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芒夏眨著眼,一臉的震驚,“不是第一次?我們之前見過?”
他笑得很放鬆,“或許你可以再想想。”
芒夏沒任何記憶,蹙眉,“你不會是在故意混淆視聽騙我吧?”
“沒有混淆視聽也沒有一句謊話。”他低頭看她,溫聲柔語,“我的確是喜歡你,當然,要是你現在對我沒感覺的話,我也會儘量控製自己,不讓你感覺太困擾。”
不知道該說他蠢
還是說他太不懂跟女人說話,他後一句一下就把芒夏的話給堵死了,芒夏總不能直接說自己也對他有意思吧?
不願曖昧是一回事,女生的矜持又是另一回事。
她還說不出口。
盛延琛好像將她的沉默當成了拒絕,呼口氣,麵上有淡淡的失落,而後,自動紳士的往後又退了一段距離,神情恢複些之前的清明,“抱歉,或許是我剛剛說的太直接,行為太冒昧,嚇到你了,我道歉。”
沉默間,屋外突然門鈴響起,兩人皆是一驚,芒夏還沒來得及應,一道粗獷的男聲直接隔門傳了進來。
“乖女兒開門啊,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