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卻是,顧硯辭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轉身離去,將她本就傷痕累累的心,再次狠狠摔碎。
她緊緊抱住悠悠,仿佛要從那小小身軀中汲取最後一絲溫暖,病房內,隱約傳來一陣哭聲。
怎能不受傷?
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她總是處於下風,表麵的冷漠不過是偽裝,內心的柔軟依舊不堪一擊。
在麻木的模樣下,心已千瘡百孔,任何一次衝擊都能讓它徹底崩潰。
顧硯辭倚在走廊的牆邊,疲憊地揉了揉鼻梁,腦海中浮現宋凝玥蒼白的麵容,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為何覺得她愈發脆弱,那雙黑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黯淡已久。
他又憶起那次誤會,因自己的誤解,宋凝玥抽血後暈倒在地,麵色如紙,雙目緊閉,幾乎沒了氣息。
她胸口微弱的起伏,讓顧硯辭心驚肉跳,從回憶中驚醒。
他在生活中從未虧待過她,記憶中的她,曾是那樣貪吃,每餐都像小豬般大快朵頤。
那麼,她的貧血究竟從何而來?
一番思量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薛臨,查看家裡監控,重點關注宋凝玥在餐廳的情況。”
薛臨應聲,掛斷電話,輕歎一口氣。
雖非助理的職務,不過顧硯辭的命令,他自當遵從。
薛臨趕到顧宅,看了最近的監控錄像。
餐廳的攝像頭記錄了一切,他複製了視頻資料,準備仔細查看。
然而,廚房裡的保姆們卻時不時投來異樣的目光。
見薛臨離開,她們交換眼神,滿是心虛與恐慌。
“不會有事吧?”
“你不是說,沒人會在意她的嗎?”
幾個保姆低聲質問領頭的那位,她心中忐忑,卻強作鎮定,笑道:“都怪她!先生怎會突然要檢查,難道有什麼貴重物品遺失。”
餐廳重歸寂靜,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更濃重的風暴前兆。
薛臨看完監控,長歎一聲,無奈搖頭。
他的直覺沒錯,那些保姆的確有問題。
電話那頭,顧硯辭聽著薛臨的彙報。
“總裁,查明了,是那些阿姨昧下了太太的食物,惡意減少了她每日的餐量。”
顧硯辭隻沉吟不語,心中波瀾翻湧。
“把那些員工辭了,重新找個保姆來。”
他話說一半,突然加快語速補充道:“保姆得在宋凝玥住院這段日子,負責送飯給她。”
言畢,他猛地掛斷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顧硯辭就後悔了。
憑什麼宋凝玥能讓他如此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