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本就如日中天,既如此,何必隱藏鋒芒,諸位彆忘了,翊王除了是堅定的保皇黨,也是這世上唯一能左右聖意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抗旨的能力,隻能將利益最大化。”
溫氏一族單說二房溫父一支。
溫父如今不但是太師兼太子太傅,更是中極殿大學士,掌管著吏部。
溫母乃是慶國公獨女,長兄是翰林院學士兼都察院左都禦史,次兄在大理寺任職,二姐夫是太醫院院首。
無論她入不入王府,溫家都是眾矢之的,何不再多層保障亦或者是約束。
翊王府是多少人費儘心機巴結的存在,如今機會就擺在他們的麵前,豈有不接之禮。
至於她與薑淮……
世家子女的情愛隻會是盛世的裝飾。
“為父與你兄長再商討一二,幺幺先回去吧。”溫父坐在主位上滿目愁容。
溫幼宜行禮後係好披風朝著後院而去,溫父溫母複雜的看著幺女的背影。
溫母端著茶盞,慈善的眉眼中帶著鬱氣,“老爺,幺幺……”
“且等等吧,幺幺說的沒錯,隻要翊王想,這婚事便沒有商量的餘地。”
溫父垂頭看著濕漉漉的袍擺,以及消失的蓮花杯,心塞的不行。
“我與老大老二還有事商議,你帶晚娘她們回去好生歇歇,可彆累壞了。”
溫母瞧了他一眼,帶著衛姨娘以及兒媳起身返回後院。
熱鬨的前廳隻剩溫家父子三人,溫父摸著濕了的錦袍,眼神晦暗。
“這一步,毀了半數棋啊?”
溫爍看著漸行漸遠的母親與妻子,飄忽的視線逐漸堅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古皇位便是踩在屍山血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