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眼眸緩緩睜開,雙手合十下擺後起身,“皇後那個幺妹,她不是自幼與寧遠侯府定親了嗎?”
她尚未出京之前,見過那丫頭幾次,是個機靈的,就是不如她長姐端莊持重。
特彆是眼眉那顆紅痣,愣是讓她那張清冷的小臉平添了幾分嬌媚。
再者,姨娘肚子出來的東西,也配肖想她的翊兒。
“退了,據說是薑家那老夫人從中作梗,提親當日叫人換了世子的庚帖,被溫家人揭穿後拒不悔改,氣的溫太師當場退了兩家的親事,這事如今鬨的人儘皆知,溫三姑娘的名聲也不太好。”
嬤嬤額聲音越來愈小,踏出佛堂的太後冷笑,素淨的禪衣帶著蓬勃的氣勢。
“蠢貨。溫家如今除了沒有兵權,無論是財力還是地位亦或者民間的聲望,在京中都是無人能及,薑家那毒婦也想控製他,當真可笑。”
皇上這些年將溫家捧得太高了,如若不然,也不會將張家那群沒腦子的莽夫提到國公之位與之相互抗衡。
不過,比起其餘世家,她也確實更看好溫家。
一家子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溫家大房行商,與皇商衛家結親,又送了衛家最美豔,聰慧的族女入二房太師府為姨娘,將衛姨娘生的一子一女送到二房夫人莊氏名下教養,徹底將溫家,慶國公莊家,皇商衛家綁在一處。
若是溫家幺女與寧遠侯世子薑淮婚成,加上薑淮手中的寧遠侯府舊部,溫家便處在了一個無人敢動的高度。
如今婚事作廢,倒也不失是件幸事。
不如就徹底將溫家幺女這步棋毀掉,讓溫家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