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子瑜小友沒有婚緣。”
不知何時送進來的清茶冒著徐徐熱氣,溫幼宜垂在桌下的手指有些顫抖,明亮的眸子卻平靜的讓住持多留意了幾分。
“你不驚訝?”
溫幼宜端起茶放在鼻尖輕嗅,隨後便將茶放下,並未飲下一滴,“這兩日總是夢見有人喚我幺娘,想來是與瑾字無緣吧。”
“不,你與瑾字……”
“胡扯,本王說你配,你就最配。”
推門聲與男子不悅的低吼聲將兩人的話打斷,溫幼宜偏頭朝來人看去,卻猛然發現今日的獨孤翊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長袍,與她衣裳的款式極為相似,就連束發用的羽冠都與她的珠釵出自一人之手。
就在她發愣之際,男子的大手忽然伸出,將她那雙眼睛蒙住,致使她的感官除了一片黑暗,便隻有那淡淡的冷香摻雜著寺中的味道。
“殿下,住持大師還未說完。”
冰涼的手指握住那隻溫熱,粗糙的大手,溫幼宜得以重見光明,而麵前的棋盤已然不見之前的齊整,已是混為一團,雜亂無章。
獨孤翊將她的手攥在手心之中,帶著怒意的眼睛,緊緊盯著住持,“好,那你繼續說,她與瑾字如何。”
住持垂頭整理麵前的棋盤,撿起又落下,最終輕歎一聲,扯過一旁的素布將其蓋住。
“甚好,瑾可破局,也可困局,是生是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話畢,忽然抬頭看向窗外,像是看到了什麼人。說出來的話縹緲,像是遠在雪山之巔的聖靈,讓人摸不清,道不明。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看似虛無,實則深陷。”
“情也,命也……溫施主的疑問,會有故人解答,貧僧解不了。”
“茶涼了,施主早些回去吧。”
溫幼宜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想要問出的事情被堵在喉間,躊躇一瞬起身施禮,“溫三謝住持解惑。”
獨孤翊拉著她的手大步朝外走去,看似好像是極為生氣,可那眼底的慌亂,卻像是在掩蓋什麼。
兩人出來時,恰好趕上尺素三人拎著食盒尋來,索性便尋了小和尚帶他們去了後院休息的地方。
路上溫幼宜一直回想剛剛住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