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到來的當日,天色有些陰沉,整裝待發的親衛軍圍在明黃色的馬車周圍,獨孤翊騎在紅鬃烈馬之上,行在皇上龍攆的側前方,警戒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後麵跟著的便是皇後的鳳輦,錦書帶著身穿翊羽軍鎧甲的男子隨行,馬車邊還有太師府的小廝,手上捧著幾個匣子,正小心翼翼的對著車窗說著什麼。
再之後便是宮妃,公主以及宗室的馬車,今年秋獵德妃禁足,其他的妃嬪可是鉚足了勁,準備重新贏得皇上的寵愛。
而本該留在宮中抄寫女誡的四公主,再皇後娘娘的求情之下,今晨被放了出來,簡單梳洗後,同獨孤嫣然坐在一輛馬車之上。
而其餘皇子則跟在三皇子身後,騎馬護在各自生母的車旁。
溫家的馬車就跟在宗室馬車的後麵,衛姨娘往常並不會參加這樣的場合,因為她的容貌過於豔麗,恐會惹來麻煩。
但這次大家都有事情要做,溫家的帳中需要一個人鎮守,她便塗黑了臉,戴著帷帽一同跟來。
溫幼宜則是得了恩典,此刻正帶著尺墨坐在皇後的鳳輦上,那與太師府小廝交流的,便是她。
溫清月蒼臉色有些不好,這兩日都用了極重的粉,現下隻有她們姊妹二人,便躺下假寐。
雲夢雲離小心翼翼的守在一旁,護著她不會從位置上滾落。
直到車子開始前行,溫幼宜才將窗簾放下,先看了眼長姐,見她睡得還算安穩,方才壓低聲音問道。
“太後可來?怎麼沒見到她的鳳輦。”
雲夢手裡繡著一件小衣裳,“來了,就是不知為何並未乘坐太後儀仗,反而是同穎妃坐在一處。”
雲離哼了一聲,“秋獵需要見血,宗室子弟還要飲鹿血,她……”
尺墨猛地撲上前,捂住雲離的嘴巴,“哎呦哎呦,我的雲離姐姐啊,莫要亂說,隻要太後娘娘去了,我們的事就成了一大半。”
溫幼宜再長姐的小腹上摸了摸,神色晦暗,“阿墨說的對,我隻要長姐平安就好,其他人那些小九九與我們無關。”
“是,奴婢明白。”雲離拉著尺墨的手,跟她換了位置,坐在了溫幼宜的下首。
“三小姐,奴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