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凶戾的掃過屋內的一眾人,殺人滅口,亦或者威逼利誘的法子已在心中完善,現在隻要斷了皇後的生機,等皇上回來,即便溫家在鬨,也沒有用。
因為她是皇上的生母,誰也不能動她。
"還不將這個欺上瞞下,謀害皇嗣的葉太醫拖出去,即刻杖殺。"
帳中再次亂了起來,太後的人意圖將被皇子公主包圍的葉琢拖出去,可又礙於諸位皇子的身份不敢動手,兩方再次對峙於一處。
獨孤嫣然跪趴到前麵,仰著一張充滿餓淚痕的笑臉,怨恨又失望的盯著這位高高在上的皇祖母。
"太後當真要棄母後於不顧,就不怕我阿兄回來追查到底嗎?"
太後俯身在她的臉上輕拍,嘴角含笑,像是那看似美麗的罌粟,"哀家會怕他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嗎?"
"哀家是你們嫡親的祖母,他敢忤逆?"
“孤有何不敢。”
威嚴的冷硬又有些喘息的聲音自帳門響起,風塵仆仆的太子獨孤衡娖掀簾而入,身後跟著的隨侍立即便將帳內所有人全數控製起來,包括太後留在暗處的影衛。
視線在室內轉動,掃過母親身下血跡時,瞳孔微縮,快步上前將葉琢扯了起來,"不惜一切代價救治母後,凡事以母後性命為主。若孤的母親有半點差池,你就等著陪葬吧。"
"微臣領命,微臣一定竭儘全力保住娘娘。"
葉琢終是鬆了口氣,帶著剛剛湧入的婆子,扯過早就準備好的屏風,讓婆子將用過藥昏死過去的皇後放在床上,形成一個簡陋的內室。
尺墨借太子與太後爭執之際,視線在最末尾一名黑臉婦人的身上掃過,瞳孔猛地收縮,不動聲色的挪動身子,將能窺視裡麵的縫隙擋住。
那黑臉婦人垂著頭,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眾人都忙著給皇後檢查,清理,熬藥時,將一顆藥丸塞進了皇後的口中。
甚至還趴在她的耳邊小聲說著什麼,可裡麵的一切都被屏風擋住,而那唯一的缺口也被尺墨用身子擋住,外麵的人並不知情。
太後沉臉看著麵前玉樹臨風,與先帝麵容極為相似的孫兒,“老四,哀家可是你的祖母,你敢公然忤逆。”
“忤逆?”獨孤衡娖冷哼,不緊不慢的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