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太子,衡昭,衡元,大公主,他們不是都很好,小四與衡佑隻是同張家走的有些太近了,幾乎日日都去。”
獨孤翊想了想,壓低聲音詢問,“張家與衡佑或許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膽敢教唆公主行不軌之事,其心難測。”
“很快就會知道了,朕倒是要瞧瞧,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皇上躺在龍床之上,看了眼坐在床邊的胞弟,身子朝裡麵挪動了些。
抬手在空出的位置拍了拍,“歇會吧,張家那良娣,你若是不喜,就尋個由頭打發了。”
“希望你日後夫妻和睦,不要像為兄一樣,後院的女子多了,不見得是件好事……”
空洞飄渺的聲音在寂靜的龍帳中回蕩,不知為何,獨孤翊莫名的心口一緊,側過身子有些擔憂的注視著已經雙眼禁閉的兄長。
“阿兄,你還有阿嫂,還有我呢。”
“朕的身邊隻有你了,皇後她心裡有杆秤的,朕與她相互利用罷了。”皇上扯過龍被蓋在胞弟的身上,平靜的聲音之中帶著落寞。
“後宮之中,我最疼德妃了,什麼好東西都第一個想著她,除了嫡妻的位份,她所用都是最好的,皇後沒有的她有,皇後有的她也有。”
絮絮叨叨的聲音在大帳之中響了許久,獨孤翊躺在他的身側,靜靜聽著皇兄講述著心中的苦楚。
直到天色將亮,外麵傳來侍從走動的聲音,起身喝了杯溫水的皇上才扯了扯被子,陷入到沉睡之中。
守在一旁,苦哈哈聽了一晚上苦水的獨孤翊,在兄長睡熟後,將被子給他蓋好,坐在床邊,用力在臉上揉搓。
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說了一晚上。
他瞌睡都沒了。
想去剁了那些個罪魁禍首。
側身看了眼身後呼呼大睡的兄長,起身朝著帳外而去,掀開簾子就看到帳外守了一夜的德順。
“你進去在榻上歇息。不必叫皇兄讓他多睡一會。”
德順裹著披風迷迷糊糊的點著頭,“老奴明白。”
獨孤翊掃了他一眼,有些不放心,便將已經休整好的素書留下守著,孤身朝著大帳走去。
剛邁入大帳就看到書問守在帳前,腳步一頓,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