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幼宜輕笑,"稍有不慎,萬劫不複。"
"害怕嗎?"
尺素搖頭,"不怕,小姐都不怕,奴婢有什麼怕的。"
"傻丫頭,騙你的。"溫幼宜將壺中酒一飲而儘,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朝著營帳的位置走去。
"回去啦。"
尺素將酒壺收好,趕忙跟上將人扶住。
兩人剛走幾步,便有一人踉踉蹌蹌的迎麵而來,一同抵達的還有濃烈的酒氣。
尺素皺眉將小姐拉到另一側,警惕的將人護在身後。
溫幼宜有些上頭,睜著迷蒙的眼睛看向來人。
"是張家那位世子,叫張什麼,我不記得了。"
尺素應聲,環著小姐纖細的腰肢,垂頭快速朝前走去。
一邊加快步子,一邊用餘光盯著來人。
張楨拎著酒壺踉踉蹌蹌的走到兩人身側,腳步忽然頓住,偏過頭滿臉認真,又疑惑的盯著兩人。
"尺素。"
"溫幼宜。"
尺素頓住腳步,微微點頭。"見過張少爺,我家小姐身子不適,便不與您閒話,還望諒解。"
"身子不適,那我送你們回去吧。"
本就踉蹌的張楨將手中的酒一丟,伸著胳膊便朝兩人而來。
溫幼宜靠在尺素的肩上,雙眸立即冷了下來。
"書問,丟遠點。"
隱在暗處的書問立即現身,攤手攔住張楨,將人扛起便朝著相反的方向快步而去。
尺素環著溫幼宜,加快步子離開。
"直接回大帳嗎?"
"去翊王大帳,我想見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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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王大帳之中,獨孤翊剛剛處理完宗親鬨出來的醜聞,回到大帳之中休息。
換下沾了不少血跡的騎裝,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按動酸脹的肩頸。
"錦書,她今日都做了什麼?"
錦書正在煮茶,聞言頭也不抬的開始複述,"在溫家大帳休息,後來跑去找薑淮喝酒了。"
按揉肩頸的動作停下,獨孤翊立即起身,披風一拿就準備往外走,"你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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