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幼宜望著他,眼神懇求,像是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獨孤翊皺眉,明知她是在騙人,卻仍是不舍的將人推開,護著她的腰肢。
望著她眼角的紅痣,重重歎了一聲,"我說過的,隻要你不害阿兄,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不用編故事,咱們就算很多年沒見,但幼時的記憶於我而言,彌足珍貴,從未忘卻。"
言外之意就是,溫家對你如何,我一清二楚。
溫幼宜醞釀在眼底的淚水一下子就憋了回去,哼哼的賴在他的懷裡。
"跟你證明下,我如何不擇手段。"
屋內香氣四溢,屋外通天大火。
人聲鼎沸,被人捧之高地的貽芳閣起了大火,整整燒了一夜,從後院的倉庫到前麵的大廳。
無一幸免,所有布料成衣燒為粉末。
拚命逃出的小廝,哭喊著說有人奪了製作浮光錦的方子,毀了他們所有的衣料。
瓊縣的衙門接管此處,一大早便傳來,貽芳閣內的所有浮光錦都是仿製,並非出自南越。
貽芳閣的東家利用所有人都沒見過,再加上京中有人這點騙過所有人。
有些話不能明說,但不代表不會有人引導大家將這個故事填滿。
紅極一時的貽芳閣就此落幕。
溫幼宜聽著尺墨遞來的消息,平靜的用著早膳,"死了幾個,賬本在哪?"
尺墨站在一旁吃包子,"掌櫃的,以及他的兩個心腹。"
"嗯,派人以張家的名義秘密送些慰問金給那幾人的家眷。"唇角彎起,溫幼宜抬頭看向尺墨,將手邊的軟酪遞給她。
"張家那尚衣館可是貽芳閣的對家。"
尺墨接過軟酪,"奴婢明白。"
溫晗坐在一旁默默喝粥,細細思索昨夜之事,逐漸將裡麵的門道摸索出來。
"幺幺,接下來我要快馬加鞭趕往興陽,你……"
"我同你一起騎馬。"沾了油漬的手指被仔細擦拭乾淨,溫幼宜放下帕子,望向還在用膳的尺素。
"阿素扮成我,帶著書問走水路。"
"是。"
溫晗望向從樓上下來的冷峻男子,"那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