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將溫太師架出來,上刑具。"
穿著衙役服的男子上前打開牢門,薑淮一個箭步上前將門擋住,"許大人,你可莫要忘了太子還在。"
許大人不以為意,"我又不打死,這牢裡濕氣重,太師大人年紀大,承受不住也不能怪我們。"
見人還不讓你讓開,聲音陡然拔高。"薑幼安,趕緊給我讓開。"
"彆忘了你如今的主子是誰?"
薑淮站在前麵,不顧侍衛的撕扯,用力握住牢門,"我的主子是皇上,皇上沒有下令,本世子不準任何人濫用私刑。"
"寧遠侯世子,你當初入……"
咣當一聲,緊閉的牢門被用力推開,鎧甲相撞的聲音衝擊在地牢的各個角落。
眾人的視線齊齊朝門口看去。
一身純白雲長衫的太子在皇宮侍衛的簇擁下,邁入漆黑的牢中,威嚴的視線在神色各異的牢中人身上掃過。
掃過薑淮時微微點頭示意,腳下踩的每一步都好似催命的音符,沉重而壓抑。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許侍郎明顯慌了,徑直跪在地上。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溫太師仍舊坐在稻草之上,平靜又欣慰的看著威嚴儘顯的外孫。"太子來了。"
獨孤衡娖衝著他拱手,"外祖父,舅舅。"
"來人給太師與左都禦史更衣。"
"是。"
走在太子身後的太監捧著官服越過眾人,奪過衙役手中的鑰匙,打開關押太醫與溫爍的牢門。
畢恭畢敬的捧著托盤,跪地上舉。"請大人更衣。"
獨孤衡娖則是走入牢房的最裡側,看著掛了滿牆的刑具,帶著玉戒的手指從上輕輕拂過。
選擇了一把簡樸的美人刺握在手中,行至旁邊的磨刀石旁邊,輕輕磨刺尖。
"許大人,你說這刑部大牢到底誰說的算呢?"
許侍郎跪爬上前砰砰的磕頭,"自是聽太子殿下的。"
磨亮的美人刺被太子舉在火盆前細細打量,聽到他的回答,不高興的皺起眉頭,拎著美人刺蹲在他的麵前。
看著他撐在地上的手,猛的舉起美人刺刺下。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牢房,太子揉了揉耳朵,將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