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幼宜有些晃神,握著帕子將他的手推了回去。
"那便等日後大婚,讓你妻子重新為你編一條。"
牧沅諳的眼眶紅了幾分,將那五帝錢與腕繩重新掩住,"你知道我的意思。"
溫幼宜點頭,將空了的茶盞遞給漁娘,望著他的眼睛,嘴角溫和,眼底卻沒有一絲情意。
"我三月份大婚,你記得來喝盞喜酒。"
豐神俊朗的男子端茶的手猛的一顫,熱茶大半落在純白的衣袍之上。
溫幼宜掃了眼,從袖中掏出與他腕間一樣的五帝錢,輕輕落在琴弦之上。
"最後一枚,我找齊了。"
牧沅諳看著琴弦上五帝錢,眼底的笑意寸寸碎裂,像是心中的堅守跟著一起碎了。
顫抖的手指將那枚五帝錢捏起,用力握在手心之中,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情冷血。"
溫幼宜看向他。"不好嗎?"
"很好。"手垂落至桌下,牧沅諳看著她平靜的眸子,自嘲的笑了笑。
"你在那狼虎窩,如此甚好。"
話畢,抬手從身側拿出一封冊子放在她的眼前。
"追殺你的,刺殺你的,買凶殺你的,都在這。"
溫幼宜抬手去拿,卻在即將觸碰之際,被他用力按住。
牧沅諳望著她低垂的眉眼,好似快看不到記憶中那個鮮活的小姑娘。
藏在心底的話,最後一次吐露而出。
"我可以帶你走的,遠離這世間的紛爭。"
"過你想要的生活。"
按在冊子上的手被隔著帕子輕輕推開,溫幼宜慢吞吞的翻看上麵每一條記錄,嘴角的笑意隨著翻動愈發動人。
餘光掃過冊子邊的手,當看到他手指上的玉扳指時,微微停頓隨即搖頭挪開。
"我從出生就站在紛爭之中,談何遠離?"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