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翊扯了扯嘴角,發現笑不出來,便也不再笑。
"等尺素回來問問,也許是傷的太重,被她藏起來養傷了呢。"
尺墨霎時紅了眼眶,慌忙低下頭。
溫幼宜動了動嘴角,用力點頭,"好。"
他們動用所有勢力一直在找,可除了今日,卻是半點消息沒有收到。
如今尺素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獨孤翊安撫輕拍她的手,"我後日就要出發了,太子那邊需要我幫你護著些嗎?"
輕拍的手被纖細的手指勾住,緊緊握在手中。
兩人視線相交,溫幼宜直視那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子。
"溫室養不出雄鷹。"
拉著人起身朝外走去,接過尺墨遞來的狐皮大氅踮起腳尖披在他的身上,細細為他整理衣領。
嫩白的手指落在他的胸前,她仰頭看他,"況且,不能事事依靠殿下。"
獨孤翊一眨不眨盯著她,看著她穿好鵝黃色的大氅,牽著她朝室外走去。
"溫家出事時,既已將我支開,為何又要求助於我?"
兩人並肩站在廊下,看著院中飄飄灑灑的雪花,溫幼宜探出手去接,任由雪花落在手心化成水,帶著絲絲涼意最後消散。
她靜靜站在他的身側,仰頭看著灰悶悶的天空。
聲音似著冰天凍地的雪日,沒有絲毫溫度。
"因為我想知道殿下對我的心意。"
因為,皇族不會留下一個無懈可擊的溫家。
殺心已起。
溫家必須讓皇上覺得,他可以控製溫家。
他們必須有破綻,必須畏懼皇家,俯首稱臣不敢有二心。
必須走投無路……
獨孤翊偏頭看她,直到肩膀的女孩平靜的注視前方,手心的雪花,落了化,化了落,經久不息。
他卻忽然覺得眼前之人好似有些疏遠。
明明近在咫尺,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
他卻生升不起一點燥熱之感,反而冷的徹骨。
"那你知道了嗎?"
攤開的手心緩緩收回,眼前的女子轉過身,緩緩湊近,直到兩人足尖碰在一處,方才停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