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硯點頭應是。
北地的情況不容小覷,獨孤衡娖基本日日都會向京城彙報情況。
夜裡儘量趕到可以避風的地方休息,幾十個人擠在一起,仍舊凍得瑟瑟發抖。
路過城池時,也隻是快速進城吃些熱飯,裝些熱水繼續趕路。
四五百米的路眾人卻仍舊走了很久,裹著太子大氅的傷者被一眾侍衛輪流背著前行,醫者小心翼翼給他喂了些水,卻發現根本喂不進去,本就懸著的心霎時落入穀底。
驛站在隻有白色的天地中分外明顯,眾人麵色都是一喜,腳下的動作都快了許多。
獨孤衡娖頂著風雪,用力敲響驛站的大門,裡麵卻沒有絲毫動靜。
不禁麵色發沉,示意薑淮帶人進去查探。
薑淮縱身飛過院牆,裡麵很快便傳來打鬥聲,緊接著便是求饒以及開鎖的聲響。
"殿下。"
獨孤衡娖踏入院中,掃過地上的幾人,指著一間緊閉的房門,"尺硯,帶醫者進去救治,保護好他們。"
尺硯接過仍有微弱呼吸的傷者,帶著隊伍中幾名醫者匆匆闖入偏室。
關門的瞬間,尖叫聲戛然而止。
薑淮重新將大門關好,看向蹲在地上衣著樸素的幾人,"應該是逃出來的難民。"
獨孤衡娖眼中怒火最後化為一聲歎息,"帶到屋子中問話吧。"
"是。"
"命人燒些熱水,簡單休整後繼續趕往莫城。"
被壓著走的幾人忽然停住腳步,為首還算健碩的男子迅速轉過頭來,眼中帶著警惕,"諸位要去莫城?"
薑淮應聲,"朝廷派下來賑災的官員,你們是從莫城來?"
為首男子在幾人身上打轉,又想起剛剛被背入偏室的男子,那明顯是不知從何處撿的難民。
麵色好了些許,掙開身側壓著自己的侍衛,衝幾人微微拱手。
"小的名叫雪永,莫城雪村人,村中房屋倒塌,趁雪未下大,逃難至此。"
獨孤衡娖先一步進屋,望著主屋內縮在一起,衣衫襤褸,麵色蠟黃的男男女女,沉住氣朝雪永招手。
"你們都是莫城周邊的村落的人?"
雪永快速進屋,待眾人都進來,立即將門重新關好。
探出手在屋內不怎麼旺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