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兩個侍衛將扶起,扯開裹住的被子,毫不猶疑將整盆水潑在他赤條條的身子上。
剛提水回來的暗一眉頭一跳,有樣學樣,將另外兩個潑醒。
獨孤衡娖見三人仍舊沒醒,眉頭皺起,很快又舒展開。
"先不管他們,雪永你安排幾個人看著,其餘人跟孤去城樓。"
"城外的百姓還凍著呢。"
尺硯有些遲疑,"那般多的百姓,都安排在何處?"
獨孤衡娖腳癢的厲害,走路都有些不自然,皺眉指了指身後。
"他這知府挺大的,快趕上將軍府了。孤剛命人去探過,隔壁也是他的。"
跟在他身後的幾人仍舊有些遲疑,如此困苦環境,有些人已經不是人了。
他們必須保證殿下的安危。
獨孤衡娖也知他們的想法,一邊跺腳,一邊擰著眉眉頭吩咐。
"尺硯跟暗一跟著我,雪永你聯係混入難民的百人,凡是不聽安排,企圖製造混亂者立即斬殺。"
"先不開城門,一批批將人放進來,一批批安頓,城外支起粥棚,後入城者先喝些熱粥。"
"溫家鋪子有暗室,裡麵藏著粗麵,細麵,你們去尋來。"
"先弄些湯湯水水的麵條吧,好弄些。"
"進府聽安排的人都可領一碗熱湯麵。"
"帶頭鬨事者當場擊斃,共犯關入地牢。"
見眾人都看著他,想了想又道。
"孤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彆擔心。"
尺硯同暗一相視點頭,放下手中洗腳盆,"那屬下跟雪永先去安排。"
話落看向他一刻不停歇的腳,"您要不要先去塗些藥。"
獨孤衡娖深吸一口氣,"孤忍得住,先將難民安頓好。"
知府燈火通明,廚房倉庫被搬空,一鍋鍋熱粥被裝入大木桶中。
前院已經醒了的廚娘婢子被帶到後廚,由專人看著準備食物。
雪永帶著溫衛兩家的人,返回被打砸一空的糧鋪,錢莊,將暗室中存的幾十袋糙米,糙麵,運到知府。
剛一進知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