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翊王著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決絕,有些奇怪。
"張將軍賭的是皇兄對德妃的情意,你父親是賭他在皇兄心中還有用。"
"我不太明白,你在賭什麼?"
溫幼宜衝他挑眉,"我當然是在賭你能護我多久呀。"
賭我們最後不會成為敵人。
男子眼中閃過遲疑,滿眼奇怪的看著她。
"你真的需要我護著嗎?"
溫柔的視線落在他的眼中,裡麵的笑意卻好似夾了些彆的東西。
可他看不出來。
因為她自小禮儀便學的極好,哪怕親手養大的狸奴被人害死。
她也能表現出恰到好處,又讓人心疼不已的狀態。
但他知道,她賭的一定不是這個。
見她還在望著自己,將落在一旁的麵具拾起,輕輕扣在她的臉上。
"分頭行動。"
溫幼宜擦著他的指尖,將麵具戴好。
含笑眸子溫柔望著他。
撤回的手停在半空,他望著她的眸子,心口不知為何猛地一顫。
麵具遮住她原本的容顏,隻剩過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
可不知為何,這樣的一雙眼睛,他好似不是第一見。
隻是記憶中,那雙眸子中不是溫柔,是決絕與懇求。
溫幼宜並未理會其眼底的異色,握住他的手緩緩起身。
"那我便去了,你多注意安全。"
將作為聘禮送她的令牌重新放在他的手中。
獨孤翊麵色一慌,"溫幺幺。"
"這是我給你的聘禮。"
"我知道。"溫幼宜安撫的看著他,"先借給你用,北大營還不知是何情形,你定要平安回來。"
"你收回去。"
男子占據主導位置,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便想將那令牌重新掛在她的腰帶上。
溫幼宜掙脫不開,索性朝後退了幾分。
"子瑜,我等你平安回來娶我。"
"等你平安回來,再還給我。"
單手係繩的大手頓住,獨孤翊仰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