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幼宜掃了一眼,驅馬離她近了些,手中軟鞭子揚起,勾住那玉佩,遠遠看去,像是主仆兩人在並排而行。
馬肚撞在一處又分開,玉佩從軟鞭上滑落在地麵,被疾馳的馬匹用力踩碎。
直到前麵出現驛站,兩人方才停下馬,等待眾人。
兩人剛剛停下,一陣悠揚的琴聲便響起,溫幼宜的眼睛猛地一亮,看向尺墨後,微微俯身趴在馬上。
馬蹄聲由遠而近,獨孤翊聽著悠揚的琴音,眼中閃過一抹遲疑,但注意到赤兔上的人影,還是立即便翻身下馬。
"幼幼。"
趴在馬上的溫幼宜抬頭,手上正有一方白淨的帕子,上麵沾了不少的塵土。
知道她是在擦臉後,吐出一口氣,伸手上前將人從馬上扶下來。
"是不是累了?"
溫幼宜被她攔腰抱下馬,站穩後過後退一步,不好意思的點頭,"腿有點疼,想休息一下。"
"好,錦書,兩個時辰之後出發。"
"是。"錦書將王爺馬匹的韁繩遞給出門印記的小廝,帶著牽馬的眾人朝著驛站的後院而去。
溫幼宜則帶著尺墨跟著獨孤翊進了驛站,開了兩間上房後,讓小廝將酒菜送到房中。
獨孤翊帶她上了頂樓,將房間檢查過後,便退了出去。
"讓尺墨給你瞧瞧,是不是磨到了。"
"我去瞧瞧你的馬鞍。"
溫幼宜含笑點頭,"辛苦子瑜為我操勞。"
目送男子走出後將門關好,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消失。
尺墨輕手輕腳走到門前,將耳朵貼在門邊仔細聽外麵的動靜,半晌後衝著裡麵端坐著的小姐點頭。
溫幼宜起身打開窗子,纖細的手指輕輕在窗框敲擊,底下很快傳來響動,一隻純白色的小蛇緩緩探出頭來。
纖細的手指掀開寬大的衣袖,小蛇立即便纏到她的手腕之上。
與此同時,剛在外麵聽到的琴聲再次響起,尺墨一直守在門口聽著外麵的動靜。
很快便有腳步聲傳來,抬頭衝撫摸小蛇的小姐輕咳。
外麵傳來敲門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女子婉轉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