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放下的瞬間,視線落在小姐手腕上的紅痕,手指輕輕落在上麵,感到指腹下的鼓動,擔憂根本沒有辦法藏住。
這可是損耗壽元的物件,此後那同中此蠱之人,便要與小姐共享壽元。
淚珠落在床上,逐漸被被褥吸收,尺墨抬起手落在小姐那顆紅痣上,一點點輕輕的,細細的摩挲。
"少主您在天有靈,可一定要庇佑小姐。"
收回手輕擦臉上的淚水,不情不願的補充,"那個翊王殿下也要看護一二,小姐如今同他是一條繩上的了。"
又在腳案上坐了許久,直到外麵傳來錦書的聲音,才再次起身,確認沒有任何異常之後,安置好床幔,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王爺,娘娘,小姐不能再耽擱了。"
錦書握著盒子的手,越發用力,"殿下三思啊,這可是您僅剩的燕歸了。"
若不是這小子從小就跟著他,又在戰場上陪他出生入死,獨孤翊真想一腳給他踹出去。
手指用力捏住盒子,冷冷的看著一臉不願的錦書,"鬆手。"
"王爺。"
"鬆手。"
"是。"
錦盒徹底落在獨孤翊的手中,他沒有任何猶豫轉身進了內室,掀開床幔坐了進去。
尺墨慢了一步,走進去時,昏睡的小姐已經被他扶起靠在懷中,單手打開錦盒,從中取出一顆極小的藥丸。
烏黑的藥丸小小的一顆,像是小姐用來串手鏈用的小珍珠。
在那顆藥丸即將落在小姐嘴邊時,忽然出聲製止。
"不知王爺能否給奴婢瞧瞧,小姐自幼有些藥物是不能用的。"
對於有關溫幼宜的事情,獨孤翊素來謹慎,聞言立即將手中的藥丸遞了出去。
"你快瞧瞧,早些給你家小姐服下。"
"是。"
尺墨接過藥丸,切下一點,仔細檢查,半晌後從旁邊端起一杯水,"將藥化開會好喂一些。"
"可以。"
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