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翊站在距離床鋪半米的位置,皺眉看著床上床上了無生氣的女子,冷凝的視線落在那烏黑的唇瓣時,跳動的心臟還是停了一瞬。
這是生了他卻從未養過他的母親。
他以為該是恨她的,可真當這種時候,他還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著,至少也應該是壽終正寢。
太醫跪在地上,滿眼哀怨的看著床上已經昏迷不醒的太後,"蛇沒有抓到,並不清楚是什麼蛇咬的。"
"看太後現在的情況,隻怕凶多吉少。"
獨孤翊沉著臉點頭,"那王妃呢?可是同一條蛇咬的?"
太醫搖頭,"不是,咬王妃的那隻就是普通的菜花蛇,並無毒性,尺墨姑娘就可以處理。"
"太後寢宮為何會出現毒蛇,當差的宮人呢?"
提著的心微微放下一些,獨孤翊轉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示意太醫繼續為母後解毒。
"儘你們所能救治太後,太後若是出現問題,皇兄醒了是不會讓饒過你們的。"
太醫跪地叩首,連聲應是。
獨孤翊坐了一小會,終究還是站起身,越過屏風朝著已經將傷口包紮好的溫幼宜走去。
剛剛將藥碗放下的溫幼宜踉蹌起身,皺著眉頭要向他行禮,手腕便被拉住,一股大力拉著她撲向男子的懷中。
肩頭被輕輕墊住,溫幼宜被抱了個滿懷,抬手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之上,依賴的靠著他。
"子瑜,我好怕啊,母後怎麼樣了?"
"宮裡怎麼會有毒蛇,還是從母後床上爬下來的。"
獨孤翊單手攬著他的腰肢,另一手拉過她的被包紮起來的手腕,看著她隻是有些泛白的唇瓣,心底竟有一瞬的慶幸。
慶幸幼幼無事,慶幸咬她的那條不是毒蛇。
攬著她的腰,將人重新安置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撫上